“以前就对她说过,她不信。但最近大概是觉察到些什,所以也知道没有骗她。”墨熄道,“你不必多想,这种事情迟早也是瞒不住,明日还要再攻大泽城,还有些卷宗要看,你早些休息吧。”
顾茫瞧着他深邃眉眼,神情间很有些固执模样,心中又是杂乱又是酸涩,不禁叹口气:“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墨熄将最后重结界布好,回头道:“愿意。”
“……”
顾茫叹口气,没再说什,走上去捧住他头,沉默会儿,与他额头相抵。
慕容烈都快被他给捏死,两眼翻白呼哧气喘,看得周围两个赤翎营贵族两股战战,抖如筛糠。
眼见着再捏就真要出人命,墨熄修长手指这才松,慕容烈便如稀泥样蓦地跌坐回地上,捂着红通通脖子不住地喘气。
“前辈或许曾在先望舒身上谋得利好,但是今日提醒你句。先望舒是先望舒,是。三十多年前发生在他身上事情,不会在身上重演。重华不缺位先望舒。”墨熄顿顿,“也不缺位赵夫人。你省心吧。”
说罢之后,便恹恹地挥手,命近侍将他与另外两个传谣之人道压下去。
待人都退下,墨熄抬手,在帐营里重新开始施加结界。
那,那墨帅您看……”
墨熄还未发话,就听那表叔嚷道:“姓墨!就算你此刻关又能怎样?有本事你昭告整个重华你另有新欢啊,你别说们慕容旁支居心叵测,且看看其他无关之人将会如何评判你!告诉你火球儿,你负梦泽,你就是德行败坏!至于私下里攀上你哪位,她就是——”
就是什他是来不及说出口。墨熄倏地抬手扼住他咽喉,墨熄力道极大,虽并不打算伤及此人,盛怒之下却还是将他扼得喉头歇,差点背过气儿去。
墨熄将他单手从地上提起来,盯着那张不住涨红脸道:“……忽然想起来。”
“前辈,你叫慕容烈,是不是?”
夜深。
顾茫却没什睡意,墨熄在看卷宗,他就在旁边边吃点心,边看自己写记忆录,看会儿,忽然合卷道:“墨熄。”
墨熄自卷牍中抬起头来,抬手执柄银勺,拨亮烛火:“怎
顾茫在旁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墨熄,他虽是逼得急些,但也不是没有圆过去办法,中午帐篷里事情,你又何必要如实承认呢?”
墨熄看他眼道:“不止和他承认。也已经与梦泽说过。”
顾茫惊下:“说什?”
“说早有中意之人。”
“……”
慕容烈被他捏凌空离地,双脚乱蹬,面如猪肝地翻着白眼瞪着他。
“传闻中,先望舒当年执意不愿娶赵夫人为妻时候,曾有百官谏言。其中言辞最为刻薄激烈者,便是位叫做慕容烈远亲。”
“——是你吧?”
“呜……呜呜……!”
墨熄黑色眼眸中闪着冰冷光泽,显然已是忍到极致,字顿道:“从先望舒,谏到身上。前辈您还真是三十年如日,时时刻刻在替别人家亲事忧思劳碌。不过晚辈可能要让您失望,梦泽于如妹,哪怕在重华人口中成无耻之尤,也绝不会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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