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见他回来,神色憔悴地抬起头:“大事暂时是没有,但是能感受到他因为释放过黑魔绝招,所以神智受到侵蚀,变得有些不受控……不知道还能压制多久。”
墨熄闭闭眼睛:“当初燎国送他回来,就是因为知道他情况
因为国师说没错,覆面下人,就是顾茫。
仗打赢,军心却是涣散,虽有墨熄军功威严在前,暂时无人敢翻到明面上闹,但是暗地里流言蜚语却是层出不穷。猜忌关系,私语咒骂,揣测用心……时间便如漩涡暗潮,在修士之中涌动着。
从来没有哪次胜仗,胜有这样令墨熄疲惫。
燎国自大泽撤军,重华修士重新进驻此城,他没有立刻班师回朝,而是率军在大泽城中帮助百姓重新修葺屋舍,安顿流民。他走在战后残砖断瓦之中,却不似从前般受人敬仰,周围投射来尽是遮遮掩掩打量目光。
但墨熄并不为自己境遇而感到任何难受。
药修:“……”
“你听那燎人三言两语,便要目无国法,冲撞主帅吗?”
“可是--”
梦泽道:“带下去!”
“是!”
容梦泽赤翎营。
这营修士都是贵胄出身,许多人亲眷都曾死于顾茫之手,听这个戴着覆面近侍竟是仇人,顿时失控制。
“羲和君!他说可是真?!”
“这人究竟是谁!!”
负责给顾茫疗伤修士里正巧有个与顾茫仇恨笃深,竟抬手欲摘顾茫面具—-可就在他将要把覆面摘下来瞬间,道微弱碧色华光猛地击在他指尖!
他早就经历过这样日子,人情冷暖是他七岁那年随着父亲逝去就早已明白过来事,何况那时候踩低捧高情况远比现在严重多。
他只是在为别人口中顾茫而感到极度压抑悲沉——他可以从人们眼神里,窃窃私语中,知道他们对顾茫仇恨与厌憎。而他手握真相,却不能证供呈堂。
“他今天怎样?”
大泽方破,军营又乱,墨熄这几日始终是早出晚归,无法陪伴在顾茫身边。他不敢将顾茫交与其他人医治,这几日守在顾茫身边人都是慕容梦泽。
与旁人不能说秘密,墨熄都与梦泽说。对于顾茫是卧底之事,梦泽知晓后亦是大为震惊,随即因自己先前对顾茫种种态度而倍感悔愧。这几日墨熄愿意让她守着治疗,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左右上前,便将那擅自妄为药修给带下军阵。
虽有公主相护,顾茫覆面没有在三军眼皮子底下被摘落,但这层面具摘与不摘,意义其实都不大。
墨熄是个行事果断人,不喜与人存有误会,何况是这动摇人心误会。若这覆面遮掩下不是顾茫脸,按他性子,他必然会将那近卫面罩除下来以安动荡。
但墨熄没有。
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明白,他不这做原因只有个——
那修士蓦地抬头,却见阻止他不是别人,竟是立在他身旁慕容梦泽。
“公主……?!”
梦泽道:“主帅近侍若配覆面,便是身份保密,除主帅自己与君上之命,谁也不得擅自摘落。”
对方情绪激动道:“若他真是顾茫,又有什不可以?!”
梦泽威严道:“但若他不是顾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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