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仿佛受到
某种说不清
招引，他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这只白蝴蝶不住地往前。
梦境越来越深。
随着灵蝶引路，他看到赵夫人雾
般扭曲脸：“你如此冥顽不灵，以后如何才能继承你父亲家业，为望舒府门楣添光？”
他看到望舒府管家在浓雾里向他深处手来：“少主，时辰不早啦，你需得赶紧回琴房修行去，若是迟，免不又要被夫人通责罚。”
他还看到缥缈雾气深处，少年墨熄擒着弓箭站在靶场上，黑金边宽大衣袍随风飘摆，周围是些面目模糊学宫长老，都在夸赞他，褒奖他。
慕容怜之前是想和他说什
呢……慕容怜……又究竟是个怎样人……
缺失记忆顾茫混沌地想着，却是全无头绪，而他失去意识前最后景象，便是众赤翎营人围过来.
“你……当真……那些……咳咳，与
，与有关事情……你……什都不记得？”
“你至少……至少也该……”
也该怎样？
那修士失声道：“望舒君？！！”
猎猎腥风刮过，戒哨自河边刺破苍穹，传遍整片黑夜——
“快来人！！望舒君遇刺！！！”
“抓住这个刺客！”
“擒住他！！”
睛开始失去焦距，但他仍低哑而浑浊地催促着。
“……快跑……不然就……”
又是口鲜血涌上来，慕容怜声音几乎已经微不可闻，他那双漂亮桃花眼大睁着，眼珠子左右微弱地动动，里头倒映出漫天星斗和顾茫惶然脸来。
呓语般最后句话从沾血唇齿间飘落：“……就……再也……解释不清……”
“慕容怜！！”
而慕容怜在角落里阴沉地看着，手里攥着卷自己并不爱读乐修书简。
梦境里陡然响起无数潮汐般声音－－
先是赵夫人：“你永远比不
也该记得些什？
慕容怜昏迷前话语像是梦魇般，在他梦境深处回荡着。
顾茫浮沉在片茫茫然黑暗之中，有束光陡地自他胸膛处渗透而出。他在梦幻中坐起身子，摸摸自己胸口。
散发光芒位置正是慕容怜最后用手指点过地方。
光芒越来越明亮，从他心口处源源不断地涌流出来，最后在黑暗里化作只莹白蝴蝶。
顾茫并没有打算逃跑，可那些修士哪里会管？忽地斜刺里射出道法术极光，狠狠击中顾茫后背。
极光射来地方有人大喊：“打中！他跑不！”
“押回去！”
顾茫昏昏沉沉地在慕容怜身边倒下，他正巧是面对着慕容怜，面对着那张怎也教人看不透脸－－
这张脸此刻血色全无，那双总是带着嘲讽桃花眼也紧紧闭着。
“顾茫……”神智模糊之际，他低低道，“……其实…………也没……”
话未说完，已是口血涌将上来。慕容怜手动动，似乎想最后再做些什，可是他再没有力气，手还是蓦地垂下来。
这切发生地太突然，以至于顾茫脑袋里嗡嗡地，根本转不过磨来。
慕容怜想说什？
几乎是在这瞬间，闻声赶来北境军巡逻修士提着风灯掠出密林。灯火晃到他们身上，为首巡逻队长沉默须臾，手中灯盏蓦地跌落在河滩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