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手头上事都忙完。还是想亲自陪伴他。”
“……”君上将
“……”
“不过你放心吧,孤是知道内情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望舒君是顾帅所刺杀。只是他如今在风口浪尖上,对外样子总是要做。”君上顿顿,接着道,“孤关押他待审那间‘牢房’,说是牢房,但孤也早领着你看过,其实是利于他养病歇息疗房静室,你若想去看他,也不用与孤通禀,径自去就好。”
墨熄道:“正是为此而来。”
君上微微扬起眉:“怎?”
墨熄来之前想很多。想告诉君上即使王室给顾茫提供最周全保护,他也无法放心,想说明他前半生已与顾茫经历太多别离,他不愿意顾茫离开他视线。甚至想直接与君上摊明他和顾茫关系。
而周鹤作为曾亲眼见过墨熄劫囚人,自然是比旁人更多出几分揣测。因此他在廊庑下见着墨熄,就有些不阴不阳地扯出个冷笑。
“羲和君,又来替那位与你如胶似漆好兄弟求情?”
“……”
“这回可没那容易,他可是暗杀望舒君头号嫌犯呢。”
墨熄根本懒得理睬他,寒着张英俊脸,眼也不眨地与他错肩而过,向金銮殿露台走去。
不要着急。”
“是。”
君上想再叮嘱几句有没,这时候侍官小趋而至,低声道:“君上,羲和君在外头候着,说想见您。”
君上于是对周鹤道:“你先下去吧。”
又对侍官道:“让他进来。”
可是真到这时候,却又觉得任何多余解释都没有必要,他几乎有种很微妙感受——他觉得君上似乎已什都知道,什都不用再说。
于是墨熄道:“还是打算将他秘密接回羲和府去。”
君上沉默须臾,叹口气:“羲和君,收押他审讯只是个对外说法,你也知道,自你们回城之后,孤根本不曾薄待于他,他身上黑魔之息,bao走,记忆紊乱到濒临崩溃,孤直都在尽力替他医治。”
“知道。”墨熄说,“这几天也是缠身军机署,早出晚归,自知无法将他照顾得当,都仰赖君上替照顾师兄。”
“你明白就好……”
他到时候,君上正坐在雕栏边上,折根狗尾巴草逗弄着池塘上头盘旋红蜻蜓。
“君上。”
“嗯。你来啦。”
墨熄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道:“望舒君如何?”
“梦泽在负责看护他,状态不是太好,已经那多天,仍是没有醒转迹象。”
周鹤退下,在回廊里遇到墨熄。
北境军自大泽胜仗归来,已经过三日,三日间前线发生异事是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周鹤这种两耳不爱闻窗外事人都听说两军交战时燎国国师拿顾茫要挟墨熄事。更别提那些或是旖旎或是不堪揣测。
时间是满城风雨,虽然还无人敢翻到明面上来与墨熄质问,但几乎每家每户,每张嘴,闲下来都在暗中讨论着墨熄与顾茫之间关系。
从前那些细枝末节,比如慕容怜曾说墨熄擅去落梅别苑探视顾茫,再比如墨熄曾在朝堂上为顾茫归属而与慕容怜争锋相对,诸如此类。
当时人们觉得没什东西,如今细细琢磨却是暗流汹涌,暧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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