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衣静默片刻,问道,“那当年
掌柜支吾且犹豫地道:“您……不会真……就是楚、楚姑娘当年那个孩子……吧……”
“……”
“算、算。唉,当没问,当没问。还是说说您吧,您想问什?”
慕容楚衣静会儿,说道:“想问是,临安府这片,是不是有许多人家会在孩童降生后不久,就于他们肩膀上刺些刺青图腾?”
听到这句话,墨熄手微微顿,不禁怔住。
还能是谁呢。
连向最不爱多管闲事墨熄都能轻而易举地猜到那个孽畜身份。
慕容楚衣将掌柜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也没有再多话,只道:“明白。多谢店家。”
“不,唉,不谢……有什可谢呢。”
又是阵默然。
也没有人理。”
“那成摧毁她最后根稻草,那天晚上,她便彻底疯。”
掌柜讲到这里,自己也发会儿呆,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补叙:“至于他们楚家小儿子……那孩子直在船上替做活儿。后来年纪大,想过更安稳日子,就到临安开家酒楼,但他倒是对船有感情,所以直到现在,他也还是在跑码头,做着老营生。从来没与他细说过他幼年时事情。”
“……”慕容楚衣声音低缓,有些沙哑,“他如今过得怎样?”
“有妻有子,太平日子,说想趁着这几年年轻力道大,多赚些钱两,等再过几年,就带着媳妇儿孩子回临安置办个家业,让孩子好好念书。”
“哦……越人好文身,确实是有这样风俗,不过也不是所有越人都这干。”
掌柜道:“其实这种习惯还是要看祖宗。具体也说不太清楚啦,听说就是很久之前,有些人家老祖宗会供奉花神,认种花当作是家族辟邪象征,然后请当时位大修在自己手臂上落个印记。比如供奉芍药,就落个芍药痕,供奉牡丹,就落个牡丹痕。”
墨熄脸色愈听愈差,听到这里,几乎有些发白。
掌柜还道:“当时主持烙印大修用法术很精纯,这种印记不但落在当时那些信徒身上,还会被传承下去,他们孩子也会于出生时自行带上这样胎记。”
“不过因为那位大修施法年岁实在太过久远,各家印记其实都在慢慢淡去,有些效力不足,其实已经看不太到,估计再传个几代,这种胎记也就没有啦。”
忽然间——
“店家,烦请您再答个问题。”
“仙长,想冒昧问句。”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慕容楚衣道:“您问。”
慕容楚衣又默默地,半晌道:“那很好。”
过会儿他又问:“店家,您知道当初掳走那对楚家姐妹贵族是谁吗?”
掌柜微微色变,肥厚嘴唇嗫嚅着——他虽然在叙述过程中从未提过那位贵族身份与名字,但显然他是知道,只是说传闻是回事,指名道姓地供出那个恶贯满盈男人来,却又是另回事。
这世上每个人正义都不尽相同,有人只能做到这里,再多勇气便没有,但终究也算是有自己良善,不当太过强求。
慕容楚衣很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他其实不用得到个确认,心里也已多半有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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