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很久。”
那血淋淋噩梦已经过去,人性与魔性交锋当年想也知道有多痛苦,如今却都成他嘴里轻描淡写句子。
江夜雪停片刻,说道:“直到有天,忽然觉得不必再挣扎。”
“岳辰晴,是为救你,才变成那个模样。可痛不堪言时候,又能对谁去说?从小到大,忍让,宽容,退让,谦和——最
“那口气,替你吊到岳钧天赶到时候,自己却受侵蚀。可们爹爹呢,他见你伤成那样,只急着将你带回去疗伤。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情况。”
“不过……”他闭闭眼睛,看不出他说这句话时情绪,“也亏得他没有注意到情况。”
“当时为不让你再受吞噬,将你承受不魔气全部都渡到自己身上,这番举动实是危险至极。因为旦这层魔气最终无法驱散干净,按照重华律法,是要将感染者处死——真幸好岳钧天寻到们后,眼中只有你,全然视为无物。”江夜雪嗤笑,“在他眼里,从来便是个可有可无庶子,若是威胁到他声威,成为他污名,他定会不管不顾地将献出去,处以极刑。”
“母亲说很对。岳钧天刻薄寡恩,为保全他自己,什他都可以做,什他都可以付出,又何况是早已令他生厌?”
“所以,中魔毒事情,便对谁也没有说,与你们同回到营地后,趁着所有人注意都还集中在你身上,就自己个人悄悄地回房间——岳辰晴啊。”他叹息,“你永远也想不到那天晚上有多痛苦。”
声道:“岳辰晴,当时怎就那傻,没有杀你呢。”
“……”
浑天洞静谧幽深,唯有江夜雪嗓音是唯声响。
被毒药僵困住墨熄也好,重伤昏迷慕容楚衣也罢,还有早已被制成傀儡小兰儿,此刻都不过是他面前蝼蚁。
是他反局为胜见证。
痛苦二字他说得很淡,但眸底颜色却是极深。
“五内焚火,生不如死,说什都是轻。”
“哦。”江夜雪顿下,淡淡笑道,“抱歉。忘你是岳家少主,从小被呵护得太好,什苦都没有吃过。跟你说这些,你又如何能懂?”
“再后来呢,就试许多种方法给自己拔毒,但都无济于事。那种魔毒是重华从未接触过类别,根本克制不住,反而在体内扩散得越来越厉害。那阵子时常会感到挣扎和困顿,觉得自己内心愤恨与不甘变得那鲜明,鲜明到令自己都觉得陌生。”
“……”
他说着说着,神情竟有些扭曲,他盯着岳辰晴眼睛时候,再也无法把那里面人和曾经君子如风自己交叠在起。
可那又怎样呢。
他早已把过去自己割舍。
“你那个傻哥哥。”江夜雪低声道,“他是真傻极,他人生都已经被你害得如此凄惨。可他想到你是慕容楚衣外甥,是他自己亲兄弟,所以他不但没有杀你,还替你着急。他见你快不行,发报信烟火后,就不顾魔气侵染,替奄奄息你渡魔气,并输送灵力给你,吊住你性命。”
江夜雪说到这里,仰起头,轻轻笑起来:“你说他有多可笑啊……当初有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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