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座上人不敢动,亦不再与他为伍,只是彼此都有秘密握在对方手里,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互相留着几分薄面罢。其实很清楚他切所作所为,包括他心夺得血魔兽残魂是为什。”
墨熄又是阵齿冷。血魔兽残魂……?
耳中嗡嗡血流声涌。
墨熄心寒得厉害——血魔兽残魂,是顾茫冒着性命危险,为阻止燎国重新唤出魔兽而夺回来。难道君上得到它是为……
像是能洞悉他心,江夜雪道:“君上自然没有骗你们。若要燎国得到最后缕血魔兽魂魄,势必战火骤起,重华也就完。只不过,他夺血魔兽残魂,并非是为九州太平,而是为他自己千秋霸业。”
……秦木槿自己不争气,在次与燎国对战中死。”
从前人人都道江夜雪夫妇伉俪情深,原不过就是假象而已,恩爱是场戏,婚姻是场局,唯有她死是令他大为痛快事情。
“们那位君上素来多疑,自然把她战亡归咎成是发现他心思,所以蓄意将她谋害。”江夜雪说到这里,稍事停顿,眉眼间那种鄙薄而狷狂气韵便愈发鲜明。
“真是太可笑。她自己不中用,怨得?”
“但不管怎说,从此以后,君上便对渐失信任。而那时候,顾茫也已成功地打入燎国内部,成为连结他与黑魔法术新引线,他便开始将从党羽中渐渐孤立开去,许诺给岳家势力也迟迟没有着落。”
“君上并非等闲之辈,也非厌战之人。其实你们更应当做是自己设法将那魂魄重新封印,而不是交到他手里。”
他几乎是有些嘲讽地笑起来:“顾茫想要阻止战争,恐怕非但没有阻成,而是加剧它催生。——看着吧,燎国很快就会为那缕魂魄重新无休止地向重华开战,而们君上……他自会在这场他期盼已久战役中用你们血和命来反杀,从此成就他辉煌。”
墨熄:“……”
江夜雪温文尔雅却又极瘆人地说道:“如今他有他新走狗顾茫,呢,医腿,夺权,谁也奈何不。”
岳辰晴脸上挂着泪水与血污,不可置信地喃喃着:“医你腿?”他终于是反应过来,颤声道,“…
江夜雪幽幽森森道:“再到后来,在战役中伤腿脚,成残废,他对冷遇就愈发鲜明。问他何时兑现承诺,他却总是敷衍事,神态中也已有极不耐烦意思。”
“所幸刻薄寡恩这四个字,已于岳钧天身上领教个透彻。”江夜雪冷笑道,“与虎谋皮,焉能不做周全打算?心知他极有可能过河拆桥,见再无可利用之处后就将杀害灭口——所以有天,悄悄告诉他,早已制作百余法器,如果死于与他有关谋划,这些法器就会即刻触发……”
他舔舔嘴唇,豺狼般姿态:“将他这些年阴暗丑闻,尽数公之于重华上下。”
江夜雪嗤笑出声,犹如得大胜:“他听布局,这才慌神,又端出那副惺惺之态,哄说岳家迟早都是,让再等等他。还亲自去修真学宫,给谋个舒服去处。”
笑容敛去,剩下唯有阴沉。江夜雪森森道:“可惜啊,又怎会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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