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吊着口气呢,君上也是为他尽力啦。”
“除君上谁还管他呢,人缘那差。”
红漆卷云腿宴桌空荡荡,墨熄忽然想到赵夫人死后,慕容怜也早已没有可亲之人,他看似呼百应,其实拥护他不过都只是仰仗于他仆从,或是畏惧于他下属罢。
不知顾茫对于慕容怜而言,究竟意味着什呢。
宴开,君上与姜拂黎同从后间出来。姜拂黎在外云游许久,似乎是清简些,大抵是因国运危
“只是觉得很喜欢,不能丢。”
而那到底是谁赠与他东西,让他这喜欢,让他和慕容楚衣竹武士样心心念念地放不下,至今仍是不解之谜。
到金銮殿,众门阀已来得差不多,却仍显得冷冷清清。
墨熄参加过重华许多宴会,极少见到如今晚般惨淡情景——岳府自是不用多说,岳辰晴根本没有来赴宴。梦泽公主席位也是空着,还有望舒府……
看着属于慕容怜那个位置,墨熄心里说不清是什感受。从临安见闻中,他已然知道慕容怜就是顾茫另个兄长,血缘亲密甚至超过慕容楚衣,可是慕容怜和慕容楚衣毕竟不样,他就像他自己所抽浮生若梦,吹到风中,散作迷雾。
身体状况也非常差,出浑天洞事,他们去临安找引魂大修计划也被拖后。
他担忧顾茫身体,却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医治,碰巧梦泽不在帝都--听说他们前脚刚走,梦泽就害病,不得不前往汤泉宫调养歇息。
于是既然姜拂黎也会在宴上出现,并且还会带来抵御魔气药,墨熄想想,还是打算带顾茫同往。
覆面戴着终究是有些闷人,顾茫坐在马车上时候,就将那面具往上推,露出双迷迷蒙蒙蓝眼睛,托腮望着竹帘外晃动灯影。另只手则直在把玩着慕容楚衣留给他那只小竹武士。
顾茫有两样最宝贝东西,样就是这只竹武士,还有样则是那个来历不明锦囊。
谁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想。
从小到大,慕容怜没少欺凌折磨过顾茫,甚至在顾茫回城之后将他丢去落梅别苑羞辱,好像只要将顾茫打压得越惨,卑贱境遇越甚,他就越安心。可是顾茫真有危难,他又不愿意,要死要活也会把人救回来。
周遭有贵胄在窃窃私语。
“哎,听说吗?望舒君好像快不行啊。”
“是吗?君上不是已经派神农台最好修士救治,怎还会……”
这锦囊,墨熄从第次在落梅别苑瞧见它起就直很在意,可是无论顾茫恢没恢复神识,都没有告诉过他这个锦囊来历,问得多,他就只可怜兮兮地说“也没什印象,完全想不起来,只知道它很重要。”
墨熄每次瞧他那委屈模样,再多话也就说不出来,后来就更不愿意再刺激他,只好忍着不让自己看到那个锦囊就干生闷气。
顾茫后来大抵也瞧出他不高兴,于是给他瞧过锦囊里东西——其实什稀罕物件都没有,就是块洁白贝币,上头不知是谁,写个淡淡“火”字。
“是什火系术士给你?”
顾茫摇头,瘪着嘴嘟嘟哝哝地说“就是不知道啊”,边把贝币放回去,又把锦囊重新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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