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熄听在耳中,不由阵厌恶。
君上说什最后都会绕到子民乐业,百姓安康上来,尽管从前他就知道君王之心不可测,所言不可能全然是真,但也不知他能虚伪到这个地步。其实说到底,君王对黑魔根本不是个“用”态度,而是“贪”态度,顾茫曾经冒着那样大痛苦为他搜罗来术法,恐怕都是君上垂涎已久东西。
四海升平是假,是套话,是他驱策忠臣与英雄面旗,统九州才是这个男人真言。
既然暂且无人再主退,君上便命姜拂黎
君上仍笑着,眼睛里却点笑意也没有:“嗯,拖下去吧。”
“君上——!”
笑容消失,王座上男人看上去冷到极致,简直像是浑身都在散发着丝丝寒意。
“孤说,把他给拖下去。”
“是!”
重,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桀骜不驯,而是安静地站在君上旁边,青衣宽大,宽袖垂拢,低着眼眸,难得沉稳可靠模样。
“今日唤你们前来,发配解药是其,其二便是孤指望你们计较出个应对之道。”君上于鎏金楠木圈椅上入座,“至于那些不战而退谏言。”
他阴恻恻地抬眸:“若有谁想说,便不必再说。”
那几名鸽派老臣耷拉着眼皮互相悄没声地瞥看着。
君上将这股暗流尽收眼底,冷笑道:“还给彼此使眼色呢?之前你们主退原因是说魔瘴难消,孤觉得也是那回事儿,可如今姜药师把解药都炼出来,还想着打退堂鼓。就这怕?”
“姜药师解药不必再留谕述君府上份。”君上淡漠道,“谁若再说这主退之言,都趁早给孤解甲归田,不过自然,药,孤亦是不会予你们,谁愿为重华出头,为百姓做事,孤才愿保谁命。如谕述君这般想着要偏安隅回家种地……”
他眼中寒光森森,贝齿轻扣。
“那便自求多福吧。”
能够驱散魔气保住性命药剂掌握在君上手里,时间那些原想要七嘴八舌人都纷纷闭嘴。
君上双鹰眼环顾整个大殿,而后又笑:“你们要直都像现在这样,如此整齐划,言听计从,那重华统九州,四海升平,就有盼头。”
有老贵族颤巍巍道:“君上,燎此次失信于前,妄用禁术在后,其意图便是要夺回他们最后缕血魔兽残魂。其实们大可以对那血魔兽残魂做些手脚,然后将它还给燎国,这样他们便不至于大军压阵,与朝决死战。那血魔兽呢,因为被咱们损坏,燎国时半会儿也无法将它复原,那大战就可以再拖上个十年八年——”
君上嘿嘿笑:“拖个十年八年做什呀?”
“这个,十年八年间,什都有可能。重华可以设法将他们复活血魔兽谋划打断,也可以研究沉宫主留下仙兽图录,炼出仙兽与之对抗。总之老臣以为,重华如今正值薄弱之际,实在不适合以卵击石,望君上三思。”
君上大笑道:“谕述君,孤看十年八年不是为给重华时间准备,而是为给您老人家养老吧?您看您这个岁数,过十年八年也就差不多该归,您驾鹤西去之后,哪儿管它洪水滔天呢?”
谕述君被君上戳中内心,陡然变色,但仍坚持道:“君上,苍天可鉴,老臣句句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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