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配不配,难道是由你们说。”慕容辰嗤笑声,舔舔嘴唇,鹰视狼顾之相,“想要改天换地,也不看看你们这群废物脓包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指尖抬,沉声道:“净尘,诸臣难训,诛杀反贼!”
被他用血魔残魂重新炼化这只异兽于夜空中发出声嘶鸣,霎时间云气聚合,飞沙走石,电光狂涌中,它猛地化作万道剑光,朝着大殿劈刺落下!!
时间只听得破碎震响,砖瓦飞溅,无数剑光如同冰雹砸落,底下修士们仓皇愤怒间,纷纷打开结界自保相抗。可那血魔兽实在太过凶悍,哪怕只是片残魂所重新炼就异兽,依然锐不可当。
“爹!!”
“慕容辰!重华之前那场魔雨原来是你降!?根本和燎国没有关系!是你想逼得们走投无路服下你‘驱魔药’!这、这只恶兽是你炼育!!!”
诘问声如潮似海,君上微微笑,苍白而英俊脸上是种压抑着疯狂。
他十指交叠,淡道:“孤给过你们机会,盼着你们乖乖听话,驯顺俯首。孤等你们许多年,是你们自己不珍惜,便休怪孤武断专绝。”
“慕容辰!!你疯?!!燎国尚且是用黑魔法咒对抗外人,你身为国主君,只为让臣民服从于你,不惜炼就魔兽戕害自己邦国百姓,骗文武吃下你药,往你环扣环陷阱里钻?!你——你何其恶毒!枉为人君!!”
陡然间这重真相哗地浮出水面,在场所有贵胄也好,要员也罢,哪怕从前再是窝囊,也禁不住怒火中烧,目眦俱裂。
怜亦是唇角渗血,他慢慢地退到墨熄和顾茫身边,先看顾茫眼,正对上顾茫湛蓝眼睛,不由有些尴尬,又转开视线去看墨熄,皱眉问道:“这到底是什?”
墨熄盯着白色旋流里那团越来越清晰影子,说道:“应当是们替他捕回来血魔兽残魂。”
话音刚落,好像在印证他猜测般,大风卷地,狂流爆散,只听得“砰”地声轰鸣巨响,金銮殿顶瓦被捅个大窟窿,宫人惊叫避让,泥沙般簌簌下落狂流中,那道白光从屋顶冲出,于昏黑夜空下化作只须髯雄浑,目若金鼓庞然巨兽!
但见它鹰喙犬身,羽翼鹏张,所过之处风雷电涌,空中已响起闷雷重声。它睨下眼珠,幽蓝色巨瞳就像两面华光漫照宝镜,透过破损檐瓦,映照着下面那些面色各异赴宴之人。
有人失声尖叫道:“是、是降雨那个魔兽!!”
“主上!”
变
“昏君!”
“禽兽不如!!”
慕容辰冷笑道:“怎。诸位爱卿想要逼宫不成?”
“你做这样荒唐事情,为己之私,妄修诡道,害死百姓,你还想要安坐在这王位之上?”
“慕容辰,你不配为君!”
“它不是燎国恶兽吗?!!”
可更多人反应过来——他们回头,眼中布满惊疑骇然血丝,以种看疯子般眼神,看向王座上那个男人。
重华君上慕容辰,依旧像从前任何时候那样,极是镇定且冷淡地坐在高位,魔兽搅起风云落下电光在他幽黑瞳仁里明灭,他森森然看着众臣,嘴唇竟是带着丝讽笑。
有人反应过来,颤声问:“难道是……是您?”
“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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