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心里终究是又有
些微末
顾茫说到这里，深吸口气，竭力地，似乎要把自己这
生所有爱意与光明都交付给墨熄，敷遮在他伤痕累累心脏上。
他蓝眼眸中闪烁着湿润又温柔光，他说：“
梦见过仗打完，下场雨，在雨里寻到你。”
或许因着微渺希望。
又或许只是渴求些许宽慰。
墨熄梦呓般，望着那透蓝眼睛问：“后来呢？”
这才是将。
“……照逆转石所安排做吧，墨熄。”最后顾茫轻声说，“知道你来地方，已经是片血海。但相信那不是终局。如果尘世覆灭在此，命运之石又何必带你回到这里，来完成这场过去修补？”
他顿顿，宽慰他，像从前他们起奔赴战场时那样，明知前途不可测，却还是安慰着他，激励着他。
有顾帅在地方，就有火，就有光。
就会让人觉得，这不是最后。
因为顾茫最信任人是墨熄，因为唯能听进顾茫话，完成这最后残忍人是墨熄。因为如果没有钥锁，在把魂盒交给君上不久之后，君上就能得到血魔兽力量，根本拖不三五年，九州就会大乱。
因为这世上，最懂顾茫，与顾茫最相似人，就是墨熄。
顾茫曾说，有些事情总得有人要去做，有牺牲总有人要去完成。当命运找上你时候，你不想做个懦夫，就注定只能面对。
们都有自己路要走。
而现在，这就是他们要走路。
伤害你……”
“知道。”
“已经在未来失去你。”
“……”
墨熄蓦地哽咽，高大身子弯下来，低垂下来，犹如从前剥离所有依靠时，那个无助少年，他几乎是不成声地：“不想再在过去，再失去你次啊……”
“后来，跟你说，回家吧。”
“……”墨熄嘴唇嗫嚅，眼眶更是湿润，他默默地垂眼帘，轻轻地眨眨。
“再后来，雨停，们就回家。”
这场最好梦，他和他样，都不敢信是预知。
顾茫明明都已在未来牺牲。
“还有转机。”
墨熄几乎是目光涣然地，低声喃喃道：“可是那个转机里，还有你吗？”
顾茫沉默。
他喑哑地：“你预知过吗？”
“……”顾茫松开拥着墨熄手，他站在墨熄面前，无不认真，无不肃然地，“有场梦，做过很多次。但就像在今天见到你之前不能确定那个梦是预知梦，此刻也无法确定反复做这个梦，是预知，还是因为……太想你。”
最后程。
怨怼也好，不甘也罢，痛楚也罢，都敌不过斫刻在骨子里清醒——从开始，他们投身行伍，从戎为帅，就再不能摆脱他们责任。
顾帅是顾帅，不是叛徒。
墨帅亦不是懦夫。
为主帅者，哪有什
叱咤风云，耀武扬威，只有摆在他们面前那些重量，哪怕自己痛到粉身碎骨，也会背起来。
“知道，墨熄，对不起……”
“为什会是……”
顾茫听着他困兽般呜咽声音，眼泪也落下来，他紧紧拥抱着他墨师弟，泪水无声地洇湿墨熄衣裳。
为什命运会选择墨熄？
其实他们两个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