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荣随手把吉他拿手里看看,不以为然地说:“看着不怎样。”
其他人本想闹闹俞舟,结果邵荣已经把吉他往旁边扔,把自己杯里酒往俞舟嘴边喂去。
俞舟不喜欢喝酒,酒沾唇眉头就皱起来,却还是乖乖把邵荣剩下半杯给喝。他沾酒容易上头,这还没下肚呢,脸上已经现出微微红晕。
邵荣环着俞舟腰,对其他人说:“行,你们接着玩,们先走。”
邵荣都发话,其他人还能说什?只能看着邵荣把吉他塞俞舟怀里,施施然地带俞舟离开。
抱着个大家伙,俞舟不能再慢慢逛。他正准备按原路回住处,却听前面酒吧里有人喊他:“哟,这不是嫂子吗?们正数落着邵荣呢,跟你起来也不把你带上。”
俞舟僵,抬头看去,只见邵荣坐在临窗座位上悠然地看着他。他抱着吉他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
那人还在起哄:“嫂子你抱是什?感觉像吉他啊,没想到嫂子这多才多艺,又会做饭又会治病就不说,连吉他都会弹。过来玩玩呗,也弹给们听听啊!”
俞舟下意识地看向邵荣。
邵荣也在看俞舟。
办完外婆葬礼后,外公下子老好几岁,到他上高中之后终于也撑不住去。父母早离婚,好些年前已经各自再婚,俞舟刚被接到首都,这边住几天,那边住几天,变得越来越安静。
俞舟拿起把吉他。
也许直把伤口留在心里不去管,反而会让它糜烂流脓、越来越严重。他和邵荣也要结束,他该好好地面对自己不敢面对切。
喜欢个人并没有错不是吗?他并没有做错什——他并没有蓄意勾引谁,也没有想过把谁拉进地狱、拖入泥沼——谁说男人喜欢男人就是“地狱”、就是“泥沼”呢?
像邵荣就从来不会这样觉得。
这条街离他们住地方不远,邵荣也没叫车,领着俞舟往回走。俞舟和进酒吧时样抱着吉他,安安静静地跟在邵荣身边。
邵荣等离酒吧街远,才看俞舟眼,
俞舟这人是闷葫芦,总不声不响,要不是他心血来潮把人带回家,他还不知道俞舟下棋能和他爷爷下得旗鼓相当。
现在俞舟还抱着把吉他?
怎看这玩意都和俞舟扯不上半点关系,俞舟根本就是那种巴不得谁都不要注意到他类型,怎会玩吉他?
见俞舟讷讷地站在那儿,邵荣散漫地往椅背上靠,满不在乎地开口:“进来玩玩吧。”
俞舟抱着吉他走进去,邵荣身边人立刻把位置腾给他。每个人都好奇地看向把吉他抱在怀里俞舟,没法想象出俞舟弹吉他模样。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活成邵荣那样。
“喜欢话,可以试试。”乐器行老板走过来,和善地招呼俞舟。今天没什客人,他特意走过来和俞舟搭话,纾解下独自守店无聊。
俞舟有点紧张。他腼腆地点头说:“谢谢。”
俞舟许久没碰吉他,在乐器行老板指导下调试好,仔细回忆着脑海里那些早已有些模糊乐谱,短短地弹曲。
乐器行老板是内行人,听就知道俞舟弹得很不错。他满面笑容地夸俞舟好几句,俞舟越听越不好意思,掏钱把吉他买下来,带着吉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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