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有事话,底下人会裁决,他出个名字就成。程霖遇到陶修延时,几乎是眼看出他是“同类”。这个人身上有种难言禁欲气息,如雕如刻俊脸上没有丝丝表情。这家伙,显然是个深柜。
这个深柜正逮着他弟弟像训孙子样训。说起来陶修延弟弟他还是认得,和俞舟邵荣他们挺熟,叫陶文泽。看在熟人份上,程霖上前去给陶文泽解围。
陶文泽如获救星,路拉着程霖往外走,路和程霖说起他哥可怕之处。
陶文泽叹着气说:“不就听说这场酒会上有个名厨负责餐点嘛,唉,没想到那向不喜欢参加宴会家伙会跑来逮。”
再次见到陶修延,是在陶文泽订婚宴上。陶文泽也是个直,找个特别会做好吃女朋友,狂热追求几个月之后唯恐人跑,急匆匆地拉着人家订婚。
高正要结婚,程霖给他当伴郎。高正女朋友是圈外人,个很温柔女孩,笑起来眼睛像弯弯月牙;工作挺好,是个出色女医生。程霖想,十多年,也该放下。他穿着白色伴郎礼服,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
婚宴上,程霖帮高正挡不少酒。高正拍着他肩膀说:“谢兄弟!”
他们是兄弟。
开始,他们都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后来打着打着,忽然觉得打来打去,程霖忽然打出点感觉来。当个人看向另个人目光有变化,世界仿佛也天翻地覆。
程霖叫人送自己回家,个人倚着栏杆看月亮。
程霖端着杯酒递给陶修延,笑吟吟地说出戳人痛处话:“你喜欢你弟弟?”
陶修延冷冰冰地看向他。陶修延不是陶家亲生,是养子。从小他就被管家叮嘱:“文泽是你责任。”所以陶修延直管陶文泽管得很严。至于什时候对这个弟弟动心,陶修延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最开始是因为看到陶文泽活得肆意,心里有些羡慕,目光落在陶文泽身上时间渐渐多。
从来没有人试图窥探过他心思。
陶修延冷冷地看着程霖,像在考虑怎对付这个不知死活家伙。
程霖点都不怕他,还邀陶修延喝两杯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晚上他们居然直接在摆订婚宴酒店里开房,滚到起去
他挺庆幸在最懵懂、最迷茫时候认识俞舟。俞舟这个人看着胆小,实际上对切都有种不自知温柔。因为有俞舟在,年少轻狂时可能会发生疯狂与冲突都消弭无踪,有只是无数快乐而美好回忆。
现在程霖已经过冲动年龄。
直以来程霖克制得很好,即使是这样日子,也只有俞舟悄悄发消息来问他需不需要作陪。程霖吹吹夜风,发现自己不需要,他并不特别难过,也不特别遗憾。事实上早八百年他就知道高正是直,也早八百年就知道这天会到来。
心里早有准备,真到这天也不会太难受,更多反而是释然。就这样吧,这样也挺好。
程霖遇见陶修延,是在个名流酒会上。他们玩好些年音乐,钱赚够,名气也赚足,现在差不多该给后来者让位。高正已经决定投资个私人医院,给他老婆自己做研究用,他则要继承他爸家业,努力把他爸产业做强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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