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直压着火在这时候终于迸出来,贺予实在太不懂事,惹他太多。他因为性子冷静,直都算是忍着。
但这个道歉就像种讽刺,更触怒他。如果贺予不这样彬彬有礼地和他说话,他倒还受得,他听着贺予这人模狗样抱歉就动怒,因为这意味着贺予其实没有太大诚意,只是跟他爹妈样,仿佛生意人为和气似走个过场,连道歉模板都像是个资本家宣言。
他所有烦闷都在这时涌上心头,哗地下就把陈慢刚塞给他啤酒全泼贺予脸上。
“你抱歉什?”
冰冷刺骨啤酒往下淌,却比不过谢清呈语气更冰。
“……哦。那你少抽点啊哥。你现在这烟抽太狠。”
谢清呈又不理他,就那靠着柱子把烟抽完。
没会儿,他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谢清呈特不耐烦地:“你晚上不干活?”
“干什活。”
“按节气都已经入秋啦……”
谢清呈正烦着呢,觉得这孩子絮絮叨叨话真多,就说:“你走吧,没什心情。谢谢你啤酒。”
“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
陈慢这才步三回头地走。
路过警察都忍不住侧目,过会儿有个年轻男警官飞快地跑过来,给他递罐冰啤:“同志,心情不好啊?理解,今晚这事儿吧——哎?谢哥?怎是你?”
谢清呈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那个男警官身上。
“……陈慢。”
陈慢是谢清呈熟人。
陈慢原名其实叫陈衍,但是因为他做什都有点快,他家里人实在是希望他能稍微静下来点,于是就给他起个诨名叫陈慢,渐渐地,大家也都更喜欢叫他陈慢,而不是身份证上陈衍。
“没听出你有抱歉意思。你那套伪装在别人面前可以,在面前什
“……”
谢清呈回过头,原来不是陈慢去而复返,是贺予走出来。
谢清呈看是他,眼神更狠冷些,二话不说就把视线转开。
贺予在他旁边沉默地站会儿,很勉强地开口:“谢医生,对不起。”
“你和嫂子事情很抱歉……”
“等等。”谢清呈忽然又叫住他,“回来。”
陈慢又飞快地回来。
谢清呈把扯住他警服,他俩也算是很熟关系,从很早就有往来,谢清呈没和他客气,伸手就往他警服里摸包烟出来。
陈慢虽然不抽烟,但是整个警局上下不抽烟是少数,他揣着盒烟,跑科室时候也方便办事。
谢清呈顺走他烟,然后才把他制服整好,拍拍他肩:“走吧。”
谢清呈和陈慢认识,是因为他哥。陈慢他哥也是个警察,还是谢清呈爸爸徒弟,但后来牺牲。陈慢高考就填报和他哥样专业,现在正从基层慢慢做起来。
“谢哥,你怎也扯进这案子里去。”陈慢见是他,快节奏动作也慢下来,在他身边站着,把啤酒打开,递给他。
“说来话长。”谢清呈叹口气,咬着烟,接过冰啤,朝陈慢略微倾算是谢过,然后就又心烦地靠在柱子上,望着夜色。
陈慢见他没打算解释,陪他站会儿,说:“谢哥,你冷不冷啊,衣服要不给你……”
“没事,不冷,大热天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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