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贺予说：“你肩上
衣服……”
谢清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披着陈慢制服，雪白西装衬衫外，警察制服往肩上搭，确实很抢眼，难怪贺予能在往来人群中立刻瞧见自己。
“朋友。”
“你在等他？”
谢清呈敷衍地点下头。
贺予盯着他：“你怎
在这里？”
谢清呈脸色顿时变很难看。
更何况他们昨晚在岛上又是吵架吵崩，谢清呈和贺予重逢之后，好像每次见面都会发生口角。归根结底是贺予长大，翅膀硬，不再像小时候样觉得谢清呈可怕，对谢清呈敬畏有加，他已经学会换各种角度顶撞这个男人，好让这个男人不舒服，而他自己爽到。
谢清呈并不想让个年轻人看他笑话，眉眼逐渐变得冷锐，腰背挺很直，没有任何病态样子：“没什。有点事要处理下。”
他打量着贺予：“你又来医院干什。”
谢清呈没什力气，应声，披着陈慢制服就往外走。
医院大厅里此刻已人潮汹涌，沪医院本就是最多人地方。陈慢拿病历去把口服药给取，让谢清呈在人少点地方等。
谢清呈闭目靠在墙边，过会儿，他感到脚步声靠近——
有人在他面前停下来。
谢清呈以为是陈慢，睁开眼：“都好？”
士来。
护士是换班护士，替之前那个，结果走过来看到谢清呈，愣下——
她是谢清呈在沪医院老同事，但是关系不怎好，见挂水人是他，脸就有些沉，目光也在谢清呈和陈慢之间来回打转，还在谢清呈披着警服上停几秒。
陈慢不明所以，很客气：“麻烦你。”
护士冷笑下，拖腔拖调地：“不客气。这你什人啊？”
贺予此刻心情也很不好，谢雪情书给他刺激太大，平时服用药压不住，他是来开新药。其实他刚才看到谢清呈，他都不太想理。只是想起谢清呈是谢雪哥哥，医院撞见，总该问两句。
这时候他也不想和谢清呈再多说什，更懒得去见谢清呈朋友。
他说：“那
先走
说着，目光下垂，落到贺予拿着医院药品袋上。
贺予把袋子不动声色地往后，淡淡道：“室友生病，开车方便，替他来拿点药。”
“……”
“……”
两人四目相对，均在隐藏着真实自己。
说着，也没看来人，直起身子：“今天辛苦你，走吧。”
“……谢清呈。”
声音入耳，谢清呈蓦地抬头。
对上是张轮廓分明，很英俊斯文脸。
站在他面前竟然是把他弄成这样罪魁祸首——贺予。
“…………”陈慢脸不自觉地红下，“朋友。”
“哦，朋友。”护士笑笑，“警官同志真辛苦，半夜把朋友送来，还贴心守着。”
“……”陈慢觉得她说话阴阳怪气，但也没往心里去，护士换完瓶就扭腰走，路上还掏出手机啪啪啪地往同事群里输着发些消息。
谢清呈输上液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三大瓶以最缓慢速度挂完，醒来时已经是早晨。
他是过敏体质，不易好，反应又剧烈，这会儿拔针还是很难受，陈慢就对他说：“哥，衣服你先披着，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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