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不忠心人,还想知道什答案?”
“……”
“地狱里去问吧。”
这是眼镜男听到最后句话。
“哒,哒,哒。”
穿着特制,最高科技反侦察鞋套,眼镜男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到脑后抵上样硬邦邦东西。
有个女人声音在他背后轻轻地笑唱:“丢呀,丢呀,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
泛黄档案袋,被那个人从他身后,递到他眼前。
微热呼吸就在眼镜男耳鬓边,来人柔声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眼镜男眼珠,bao突,剧烈地喘着气,慢慢地,五官扭曲地,抬起脸来——
他看到个女人。
个死在楼梯上女人,手里握着把枪,脑仁被打穿,血流地,已经被轰残损眼睛勉强还能辨出个模样,眼珠子正朝着他方向定定看着。
女人看上去是z.sha,但是眼镜男知道绝不是。
因为那是他——
几秒过后,他整个人就像过电样,剧烈地抖动下,近乎抽搐。
没!!
那叠资料!!没!!!
不可能……怎可能……
万念俱灰惊恐交加间,他忽然感到有什温热东西,滴答声,落在他眉心之间。
已乱成锅粥,呼哧气喘地往地下室奔去,朽坏地板像是具具成康病院死去病人尸骸,在他脚下发出沉重叹息,他精神都快崩溃,嘴唇哆嗦得不受控制。
救命……
救命……
“砰”地声,地下室门也被他撞开,他急忙往保险柜冲去。
他记得密码呢,他父亲虽然猥琐好色,年轻时常被他那好强母亲所看不起,后来两人离婚,但那密码居然还是他母亲生日。
几秒钟之后。
“砰!!”
声枪响震落地下室灰尘。
“……你……”
眼镜男没有敢回头,牙齿咯哒咯哒地直打颤。
“你妈妈也是。”
“……”
“你老子是只胆小怕事仓鼠,对老板太不忠心,还在家里藏着这种东西。”那个女人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太不应该……他以为老板不知道吗?”
“妈……”眼镜男失声喊道,不知道是极度恐惧还是极度悲伤,“妈!!妈!!!!啊!!啊啊啊!!!!”
他母亲是不住在这里啊……他母亲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到过这里……
难道她也知道这叠档案?她也想取得这叠档案,来保全她儿子吗?
眼镜男崩溃,下子扑软到地上,眼泪鼻涕汗水血浆,糊满脸庞,口中发出野兽般嚎啕,到最后已不知道是在喊什。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
他全身骨头都像要四散逃跑,却还被皮囊困囿着,只能绝望地待在他身体内。
滴答。
又声。
又是滴热乎乎东西,这次落在他嘴唇上。
腥。
想起来,他母亲年轻时也爱烫卷发穿红裙,那时候流行香港风,很多漂亮女性都爱照着画报里港星打扮。最时尚就是那大波浪大红衣。
眼睛男手指颤抖着旋转旋钮,下,两下……
“咔哒。”
保险柜门开。
他把手往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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