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口传来滴刷卡声,大门猛地拉开,贺予眼睁睁地看着昨晚被自己无意性骚扰对象沉着面庞从外面走进来。
谢清呈夜没睡,回自己房间出好几个小时神,这会儿已经很冷静。贺予睡醒前他刚好洗漱完毕,进来就瞧见这神经病已经醒,正顶着头乱发,睁着杏眼望着他。
看上去居然还有点无辜茫然,再加上那张唇红齿白漂漂亮亮学霸脸,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样。
禽兽。
谢清呈直接抄起沙发椅上贺予T恤,甩在禽兽学霸脸上,盖住那两道令他烦躁目光。
这时床上男生似乎因什而感到不高兴,在梦里皱下清秀眉头。谢清呈不想再看他,更不想看那张已经凌乱不堪大床。
他起身,推门走出去。
贺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抬手掠过散乱额发,捂上微凉前额。
宿醉后人记忆就像已经砸碎瓷片,再要修补拼接起来,难免会被碎瓷棱角划得疼痛。
谢清呈回想着刚才贺予在他身上落下泪,想起男孩子哽咽着说很喜欢她,不由回过头,再次看向已经在床上沉睡过去青年。
所以,他才会离开学校,才会无法承受,才会触发心里沉疴吗?
谢清呈抬起手,下意识地碰下自己被贺予吻过嘴唇,在“这畜生真可恶”心情之中,多少生出些“这畜生真可怜”感慨。
但谢清呈也确实是受刺激太大,又没深思,只把贺予刚刚说那个“谢”当作是贺予半清醒半糊涂之间看到他念出名字。没往谢雪那个方向去思考。
在谢清呈概念里,贺予和谢雪虽然是同龄代,但毕竟还有五年差距在这里,差五年在他眼里就不太可能有什男女之情,所以他从未怀疑过贺予对谢雪有什非分之想。
冷声道:“起来。”
禽兽学霸拉下白T,很有些艰难地开口:“谢清呈,昨天晚上,们……和你……是
贺予忍过颅内上发条似抽疼,昨夜发生事情被逐渐还原出个大致轮廓,他想起混乱之中自己那个认错人吻,整个身形僵,立刻意识到——
他……好像是……亲谢清呈……
“……”
贺予第反应是希望自己在做噩梦,但是嘴唇被咬破位置还隐约有血,舔下伴随是再清醒不过刺痛,昭示着昨天夜里发生事情都是真。
作为从小到大兼收并容学生楷模,贺予有着学霸典型特质:他对各种事物接受能力很高,反应速度也快。但这件事实在是超出他阈值,他坐在床上发愣,脸色苍白。
更何况,贺予才几岁?十九,都不是二打头,搁古代都没弱冠,就未成年。
说句实话,在刻板主义谢清呈看来,十九岁男生恋爱都算是早恋。毛都没长齐书都没读完就想着恋爱。心都还没定呢,谈着能长久吗?万谈出意外,他能领女孩儿去民政局打个证盖个章吗?靠他自己个人,他能养家三口外带四位老人吗?没有父母资助,他可以给孩子赚足奶粉钱让妻子怀孕期间不用担心生计吗?
废物,都不能。
那就还是个少年,不是男人。
谢清呈当然不会把这种人和自己未来妹夫划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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