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时也想不到,他也把那天那个相谈甚欢饭友给忘。
他对贺予起警戒和猜疑:“你又是谁。哪个朋友?谢哥朋友就那几个,应该都认识。”
贺
贺予不知为什有些不太舒服,他看眼还在厨房刷锅重新煎蛋谢清呈,起身走到阳台去。
“哥,你怎不说话?你……”
贺予拉上阳台门,非常礼貌地开口:“请问您是?”
“哎?不是谢哥吗?”对方明显愣下,“你是谁?”
“是谢医生朋友。”
贺予心不在焉,以为是贺继威等不耐烦打来电话,随手就接。
“喂。”
“喂,谢哥,刚刚结束任务能打电话,就看到你学校附近出事。哥,你等等,现在就过来,挺不放心你……”
贺予把手机拿离自己远点,才发现他弄错,他接是谢清呈电话。
而来电显示,是个备注为“陈慢”人。
谢清呈压着火,把平底锅挪开,又对贺予道:“在这里杵着干什。出去。”
说完还抽张厨房湿巾,面色沉冷地擦擦被贺予嘴唇碰到过耳侧和脸颊。
贺予:“……”
这种不慎嘴唇触碰,和之前故意整蛊对戏不样。
贺予也觉得挺不自在,没再说什,低着头就出去。回到客厅后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感觉谢清呈那种眼神太冷,带着明显排斥和俯视感。
着对方不知道说什才好。
对不起?
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
你干什?
……很显然,问都不用问,这只是个直男无脑导致惨烈巧合。
“哦,那你叫哥听电话吧。”
贺予带着笑,嗓音却更冷,他说:“谢清呈好像没有弟弟,您是哪儿来亲戚,从来没听他说起过。”
陈慢顿下,他也不傻,听出这接电话人在这儿挑刺呢。
陈警官毕竟是警察,从来都只有他审别人,哪儿有别人上来就审他?
而且仔细听,对方应该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男性。这个时间点,出这种事,还能和谢清呈待在起年轻男孩子,会是谁?
听声音是个慌慌张张毛毛躁躁少年。
还口个哥,叫非常自若和亲密。
贺予和陈慢之前是见过,两人和谢清呈在食堂吃顿饭,还聊好会儿天。
但很可惜,当时他俩都没有自报姓名。
时间隔又有些久,加上声音在电话里会有些失真,所以他俩谁都没听出来对方身份。
贺予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小就被谢清呈压制着,上大学之后再遇见谢清呈,他就慢慢地在纠正自己对谢清呈源于童年阴影,甚至已经很多次拿到两人关系里主动权。
但就凭刚才那眼神,贺予立刻又被勾进回忆里——谢清呈还是谢清呈,还是能用刺刀似眼神,冷静地,挑剔地,俯瞰着他切。
谢清呈其实还是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
正想着,手机忽然响。
彼此僵会儿,锅里忽然传出股奇怪味道。
贺予回过神,对谢清呈道:“焦焦!”
谢清呈立刻回头,果然煎蛋面已经发黑。
“……”
他从八岁起煎蛋就没焦过,今天真是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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