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虚伪到令恶心。”
“你装这多年……直到这刻你还在装!”如果说之前,贺予还尚存丝理智。
那这刻,贺予是彻底火。
他扯着谢清呈散乱头发,不管谢清呈表情有多难受,把人强拽起来,扔在大理石几旁更宽敞长沙发上,然后言不发地回身去抽另瓶还未开过59度梅,面无表情地将那烈酒起开。
谢清呈看到这酒,头都炸,他已经灌下去整瓶,欲热已经让他很崩溃,可贺予他妈又开瓶!“你到底要干什……”哪怕是谢清呈,这时候声音里也有丝恐惧,他强撑着软绵无力身子,想要从沙发上支撑着坐起来。
他猛把授起谢清呈短发,扯着他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你说不应该吗?”
“不应该什?!谢清呈…有多痛,你真知道吗!”
“麻木闭塞,情绪失控,发起病来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感觉不到!整个人都是空,像锈,像蛀,每分每秒都在想不如死算。和你说过。过去七年和你描述过无数遍……但你还是体会不到。”
“你是为什要来给看病?啊?既然你觉得应该去医院看看,觉得痛苦比起那些患者算不上什,你又为什要来?觉得有趣是吗?世上罕见精神埃博拉症,哪怕到燕城最老医院都查不到相同病历档案。多有意思,谢教授觉得这个临床样本足够新鲜,能为你科缀上浓墨重彩笔,对不对!”贺予压着嗓音,眼瞳里光都因怒意而发着抖。
“你说病人们——癌症病人也好,渐冻人也好,至少旁人都明白,那是什病,有多严重,他们多少也能找到可以同病相怜人,报团取暖,互相鼓励……呢?”
但他还没来得及坐起,贺予就拿着整瓶烈酒回来,甚至连酒杯里都懒得倒,直接扼住谢清呈下颌。
谢清呈本来人就已经不行,近距离再见到那瓶比他脸还大洋酒,脸色刷地白下去,终于放弃好好说话,失色怒骂
“就是你们个研究标本,有趣疯子,笼子里怪兽,新鲜吗谢清呈?看完玩够就走,最后还要附赠些可笑谎言来欤骗!还要和说这个不应该那个不允许,你不觉得残忍吗谢清呈!!”到最后,几乎成厉声质问。
谢清呈眼底似乎有什光晕低掠着闪过但他垂下睫毛,那缕光影很快就消殇不见。
“……还是那觉得,贺予。“他说人能活着,无论是孤独,还是痛苦,只要你自己想救自己,最后总是能把你难处趟过去。除非你还没有死,就先选择放弃。”
“人心是能够很坚强,贺予,你该相信不是,你该相信,永远是自己内心。”
“你说真轻巧。”贺予盯着他眼睛每个字都像是从恨意里剥离出来,带着血腥气,“你说真轻巧……谢清呈。你又没有病没有痛,你大可以上嘴唇碰下嘴唇指责选择放弃。你懂什?换作是你遭受这样病痛折磨,你又能做有多好?——谢清呈,你才是那个最喜欢逃之天天,甩手走人人医治不离开贺家是你,见势不妙辞职转行又是你。”他几乎是削尖字句要往谢清呈那张刻薄颜面下面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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