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面恶心着。
面,又在心里悄无声息地绽开朵恶之花。
他忽然觉得自
厌憎。
可血肉竟还深埋于斯,未曾于墟场抽退。他看着他,就像恶龙看着石床上献祭人类——龙厌憎人,本该把人驱走,或者口活吞,绝不该和人疯到床上去。
他现在就像逐渐从疯魔中回过神异畜,打量着自己铸下罪孽,眼珠子里映着这个被自己折磨到堪称残损人类。
他平日里恶心同性恋恶心得要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当时真是气晕还是喝晕?哪怕再,bao力,再狂躁,他也不应该用这样方式在这个男人身上发泄出来。
他病让他从心脏开始就是发麻发冷,这会儿更是如坠冰窟,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满床混乱,脑子里挥之不去都是谢清呈缠着他身子在他眼眸之下痛苦与欲望交织样子。
他这会已经没那疯,酒带来效果也下去,但他心有点乱。
他早上清醒过来时候,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着,可感觉又有点不对劲。视野聚焦,就近距离看到谢清呈狼狈不堪地躺在他床褥间,而自己整个人伏在谢清呈身上,脸贴在谢清呈颈窝边过夜。那姿势就像只伤痕累累小龙,远渡重洋飞太久,终于找到温暖湿润巢穴,小龙路飞得又累又渴又孤独,终于汲足水,在新窝里咂巴着嘴缩起翅膀,蜷着尾巴心满意足地睡到天明。
可醒来之后小龙就怔住。然后昨晚那些破碎疯狂记忆就像雪片似狂涌着回来。
贺予觉得自己十多个小时前定是被魇,被鬼上身,那59度梅恐怕不是酒,是杯迷魂水,两口不恐同。不然他怎能干出这种疯魔事情还那激烈那激动?这可是个男人!
他把个男给……
半天,以为自己眼瞎。
贺予把他拖黑?
谢清呈低低“操”声,嗓子哑冒烟。
贺予居然、有脸、把他给……拖、黑、?!?!!
得亏谢清呈不玩某些社交软件,不然他就会意识到贺予行为很像当代某些特别无耻青年,就是约完炮之后秒删对方联系方式那种。
他竟然真这做。
贺予心绪冰冷,麻木地盯着谢清呈昏迷过去脸庞看。
他怎就……
他脑内既翻涌着报复过刺激,又浸透着疯过头后冰凉。
他觉得很不适应,但又感到口恶气终于出,谢清呈这是咎由自取。谁让他骗他?谁让他骗他七年又四年……
贺予低头看着谢清呈脸,掰过来,手指摸那血淋淋嘴唇。
谢清呈在昏迷中似乎感受到这种触碰,嘴唇微微颤抖着,人又像被揉皱页薄纸,惨白,纸面上还落几点朱砂。这样张英俊硬朗,与女人毫无关联面庞……
贺予端详良久,心里有着说不出感受。
荒诞。
疯狂。
但这也并不妨碍谢清呈急怒攻心,毕竟他觉得再怎说,昨天这恶心事情发生之后,要删也是他删贺予吧?
轮得着贺予拖人吗?
谢清呈很少有非常失控时候,但他此时啪地把手机往池上扔,抬眼时镜子里男人凶狠就像头被逼入绝境蹂躏过雄兽。
“贺予……!!”.
另边,贺大少爷是真把付钱这事儿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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