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旁人看过去,只会觉得他俩关系亲密,学生在和谢教授说什男人之间悄悄话,并不能瞧见表象之下暗流汹涌。
贺予说完之后抬起手,拍拍谢清呈脸。
这下是真要命。
会所夜后,谢清呈就无比排
贺予目光幽幽,不依不饶地在他脸上踅摸,忽然笑:“你撞吧。”
“要给你系安全带吗?”
“……”
见贺予确实不打算腾地,谢清呈也不打算走,砰地甩上车门,大步来到他面前,这十几天来日夜折磨着他啮咬着他愤怒和耻辱感在这刻全涌上心头,在眼里烧成片烈焰:“贺予他妈告诉你,你心理有问题找你主治医生看去,病得太重就去宛平路600号申请间病房,别在这里披着张人皮招摇过市,你这个畜生。”
贺予唇角弧度略僵,侧过身子,倾身贴谢清呈耳边:“谢清呈,告诉你。现在没有主治医。”
“……”
谢清呈想当没看见。
但那年轻男孩子好像是特意跑来落井下石,背靠着扶栏,手插在裤兜内,正神情莫测地望着他。
贺予说:“你停职。”
谢清呈理都没理他。
两人都火急火燎地给谢清呈打电话,又都被谢清呈给三言两语打发。他手里还抱着只装办公用品纸箱子,要边打电话边拿着太沉,实在懒得和这二位废话。
谢清呈走到校门口停着破车边,把箱子往后备箱扔,按钥匙正准备上车回陌雨巷老宅去好好睡觉,等睡清醒再想接下来该怎安排停职这段时间。
但车门拉开,腿还没迈上去,谢清呈就看见个青年站在停车场旁棵老樟树下。
——贺予。
会所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谢清呈被他折磨得太厉害,这十几天,他直在药物和尼古丁帮助下尽力地逃离贺予带给他阴影。
“以前倒是有个,信过他,然后就被欺怕。”
“……”
“另外,您和说话时候,最好轻点,毕竟是畜生这个秘密,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
他侧着脸,偏着头,嗓音压得低,说话时隐约露出点细小虎牙。
“现在啊,是您风评差,名声好。您指责,旁人只会觉得有错是您。您都这样,就别再给自己找更多不自在,好不好?”
停车场没什人,贺予也不必伪造出他往日在人前平和模样。
他往前走几步。
谢清呈真是看在他枪伤,看在贺继威面子,才没有要贺予狗命。他沉着脸:“让开,你挡着出库道。”
贺予根本不理他,双杏眼紧紧盯着谢清呈,半晌,轻声道:“谢清呈,你已经年纪大到听不见和你说话吗?”
“你再不让开他妈上车撞死你。”
唯值得庆幸是,贺予似乎也没打算再出现在他面前,谢清呈觉得这事儿就要这慢慢过去。
他永远、永远,都不用再见到这个人。
但贺予此刻又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和十多天前样,满身满眼危险气息,是个与过去气场再不相同姿态。
谢清呈几乎是在瞬间就被撕开所有好不容易结痂心理疮疤,那些疯狂,扭曲,炽热,耻辱回忆,在两人目光对视间,下子全涌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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