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为让他早点滚,言不发地起床做饭,面庞冷静得像什都没有发生。
他腰很酸疼,更有难言不适感,但这些难受都被谢清呈内化,现在从他脸上,贺予能得到只有无尽漠然。像片废墟,入侵者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任何叫人欢欣鼓舞珍宝。
贺予穿好衣服起身去厨房看他,内心莫名从平静到焦躁,从焦躁到失落,又从失落到茫然,他沉着脸倚在门框边,不停地絮絮叨叨,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烦闷感。
“谢清呈,香油搁少点。”
“谢清呈,葱切细点。”
谢清呈当然不可能和陈慢说实话,便道:“……没事,之前有点误会,解释开就好。”
陈慢又和谢清呈聊几句,然后说过几天下班想来谢清呈这里吃扬州炒饭。
贺予就那淡淡然听着他们之间对话,然后在谢清呈挂断后,吻吻谢清呈微凉嘴唇陈慢只能听这嘴唇里说出来话,他却能含之吻之,把冰冷吻到湿濡灼热。
“谢哥。”末他微微拉开些自己和谢清呈距离,两人呼吸都还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但谢清呈眼珠子却已是冷彻。
贺予凝视着那双招子,然后说:“你起来给做炒饭好吗?还想要碗粥。”
,你不会。”
“怎不会。”
“你是个惜命人。你把生命看得很重。”谢清呈桃花眸慢慢合上,喉结滚动:“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把自己命看得很轻。”贺予忽然发狠,心口像被什撞下似,他压低声音,厉声在谢清呈耳边道:“你要是敢,就把你锁起来,把你脸蒙上,然后折腾你到死——!”谢清呈睁眼,那双桃花眼极冷地看着贺予:“你什时候这喜欢这张脸?以前也没见你觉得有多好看。”贺予答不出来。
他最后只狠狠对谢清呈道:“你,你总不至于为去毁个容,难道在你眼里这重?”谢清呈不语,良久后,声线像冰泉淌过余温尚热床褥,他冷笑:“这倒也是。”
“你又算得什呢,贺予。”他声音里带着些叹息。
“谢清呈,
“……”谢清呈想,绝。
贺予眼神里有因陈慢而起霾,嘴上却撒娇似讨价还价说:“你要走,那蹭完饭就走。”无论是同性之间还是异性之间,都罕见主动方爽完整晚之后,还要求承受那个人起床做饭。
正常人通常而言会亲自去厨房洗手作羹汤,或者叫个宾馆客房服务送个餐,哪怕是古代昏君宠幸个宫女,完事儿之后也至少会嘱咐太监们去侍候人家。但贺予不要脸,属于特例。
而谢清呈呢?谢清呈原本是想骂他,但他实在累得厉害,看着贺予也厌——起争执需要耗费精力,而他现在连看贺予眼力气都不想使。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贺予觉得自己被折腾到失力气,他贯觉得自己纯爷们,是要强。
贺予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他不喜欢他叫他贺予。
他发觉谢清呈已经很久没有叫他小鬼——自从会所那夜后,就再也没有。
因为这种不爽感,贺予又纠缠谢清呈会儿,回过神来时天已完全黑。
傍晚时,陈慢又打个电话过来。
他还是不太放心贺予和谢清呈之前状态,想问问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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