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让贺予彻底黑脸。
——
“你有什废话就说。”
酒吧镭射旋灯转过来,璀璨华光掠过谢清呈眉眼前额。
贺予望着他,望着这朵自己曾经囊中羞涩,买不到高岭之花,曾经留不住镜花水月,然后他轻声吐出两个字来:“三年。”
“……”
“你再陪三年。和以前样。”
“用不着他告诉。”贺予说,“恐怕谢医生您还没有发现,已经不是那个想用零花钱挽留你,却被你用大道理打发,建议去买块蛋糕尝尝可怜小鬼。”
“……”
“承蒙您关照,学到很多东西,想要查什过往,有是自己手段。”
谢清呈终于把目光转过来,落在贺予脸上。
他瞳仁中倒影自己影子。
贺予把他抵在吧台与自己之间,尽管谢清呈是个很高大男性,但在贺予眼里就是可以困住锁住,贺予忽然轻声道:“问你,当初你和爸爸签订合约,到底是几年?”
谢清呈眼中光影微不可查地轻动下。
但贺予还是捕捉到。
“你那时候和言之凿凿地说,就是七年。正常期满,不打算再续,那是种再正常不过人与人之间关系结束,让看开点。”
贺予睫毛在酒吧光影间颤动着,声音比鼓点更低沉:“是畜生,那你是什?可恨骗子?”
出来些淡如烟霭刺青在瞬间又被掩盖于长袖之下:“回去。你自己喝吧。”
“别走。”贺予拦住他。
“你还想怎样?电影你也看过,想要知道别,也没有什可以告诉你。”谢清呈说,“说是真相就是真相,你给让开。”
贺予望着谢清呈脸,他眼睛里只映着谢清呈,但这男人眼睛里有灯火有风雪,有酒吧里喧闹来往人群。
唯独没有自己。
谢清呈看他眼神像是觉得他疯:“再回去给你当私人医生?”
“对。”
“……现在几点,你该洗洗睡。”
“谢清呈。爸那时候给你,现在也全都可以给你。自己已经赚很多钱。”贺予很坚持。
“留着以后娶媳妇吧。”
这莫名让贺予阵兴奋。
“不错。”最后谢清呈说,“那件事是骗你。是十年,不是七年。但那又怎样,现在是什社会?你以为是你们家包身工,想要提前离开也不行?”
贺予道:“瞧您说,哪敢,您不是都已经做提前离开事儿吗。”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
“谢医生您还是那聪明。知道不会平白无故地翻起旧账。”
他边挑拣最刻薄词往谢清呈身上刺,边又眼也不眨地盯着谢清呈秋毫神情,他发现谢清呈在被他撕下谎言伪饰后,仅仅只有不到秒钟失神,而后就还是那张硬冷刚毅脸——
谢清呈确实是太冷静,他甚至没有打算再辩解。
“你知道。”
“对,知道。”
“贺继威告诉你。”
他忽然烧起心火,把那些他原本并不打算对谢清呈说事情烧上喉头——
“你确定你告诉就是真相?”
“……”
“说这种话你不心虚吗谢清呈?”
谢清呈态度很强硬:“和你这种畜生有什好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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