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在最初心理应激反应过后,已再也不能给谢清呈造成什撼动,他调整心态,有时甚至会把贺予看成是个送上门来小姐。
尽管他并不需要这种服务,小姐也不是这样服务,但这种心态可以让他回到他习以为常高位。
——回去当私人医生则不行。
那是社会地位上事,是雇佣方面事,他如果答应这个,便是身与心都输给贺予。而且很浪费他宝贵时间。
所以他拒绝。
他等到是男人思考过之后,彻底拒绝答复,他听着电话里那个男人冰冷声音时,脸上甚至还带着大扫除后点点未擦干净灰。
男人说明明白白:
这件事不可以。
贺予刚想提照片,谢清呈速度居然比他还快,不等他出口,就直接道:
你发。你他妈想发就发。但你只要敢发给谢雪,们从此彻底不用再见,连床上关系也到此。你自己考虑。
光线中尘埃飘飘浮浮,却又无法在时半刻间真正落定,台下人鼓起掌来,贺予在那刻觉得很舒服,远比从前当个紧绷规矩十佳青年要舒服得多。
他想,以后他要,就必须直接去要。
别人不给,他就不管不顾地去索取。
他从前太克制太温柔,得到夸奖和认同有什用,到头来努力成那个狼狈样子,却还是什都没有。
不像现在,只要他无所谓颜面,他就什——都能得到。
作人员点点头。
酒吧里偶尔会有顾客上台抢DJ饭碗,这些人里有是为示爱,有是为勾引,有是出于无聊,还有纯粹就是青春期男孩子爱出风头爱炫耀。
贺予也不打算弄清楚自己究竟属于哪种,他只知道他忽然有点想这做,那他也就做。
他和驻场沟通好,走到台上,接过对方递来吉他。
贺予垂下睫毛,在苍白聚灯光下,弹首谢清呈从没有听过曲子,那歌词是英文,旋律舒展旖旎。
兴奋忽然散去,只剩灰头土脸狼狈。
谢清呈意思很清楚,各退步,床事就算,反正上床对谢清呈而言,想明白就是身体上消磨。谢清呈已经把这件事看得非常淡漠,贺予无法用这种方式伤害到他什,更无法用这种方式从他那里得到些什。
现在看来,可悲反而是贺予。
因为贺予把自己给迷失。
但谢清呈没有。
紧攥在手.
只可惜,这种满足感并没有延续太久。
几天后,贺予准备好切,甚至亲自把谢清呈以前住客房打扫干净,确定谢清呈会住很满意舒服后,他高高兴兴地打个电话给对方,问谢清呈什时候来。
结果贴着话筒笑,慢慢地就凋敝。
成凝在唇角霜。
男孩子弹曲子指法轻巧,叩击弦板时还会对着下面看客笑下,侧面隐约露出点点虎牙。
他看上去自在又温文,弹曲谢清呈并不知道歌。
歌声旋律轻柔,台上玩着音乐男生似是不经意地回过头来,目光触上半隐匿在黑暗中谢清呈脸。
贺予远远看谢清呈会儿,觉得对这个结果无限满意,尽管谢清呈并不看他。
临近结尾时,他低下头专心来段指弹,最终放下吉他,仰起头迎着打落在他身上聚光,他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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