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你肩上,落朵梅花。”
他说完转身就走,那朵梅花却在指间没丢,被他仿佛遗忘要扔掉般,放进衣兜里。
这段大群戏拍摄时间很长,贺予突然来,被主创看到,立刻安排他去棚里坐。
贺予发病时渴血,坐在人堆里等于放个吸血鬼在活人中间,所以他自然而然是拒绝。
正式拍时他又看不到人群里谢清呈,想想,他决定还是先离开,去同样在警校拍摄打斗爆破戏A组看看。
谢清呈握着他手腕,他不相信谢清呈感觉不到。
他们就那对视着。
贺予都不知道谢清呈心是有多冷硬,他病态和烧热就这样直直地穿抵至谢清呈胸膛,谢清呈却不问他句。
他等好久。
谢清呈就是不问他句。
尽管谢清呈已经明明白白地把“不必废话”挂在脸上,但贺予还是走过去。
“谢清呈。”
陈慢回过头,见到他,脸上笑容僵:“你有什事吗?”
贺予不分陈公子半寸目光,他走过去,在谢清呈面前步之遥地方站定,垂睫看着眼前人。
然后他抬起手……
是他年少时渴望着,却又最终放弃梦。在剧组里有这样个机会让他端端正正地穿上全套,多少也算是种对执念回报。
贺予看习惯他医生制服样子,书卷气很重,尽管冰冷,但雪白衣袍让他身影间多少透露出些圣洁气质。
但他没想到谢清呈更合适其实是警服。
他太挺拔,无论是肩章,腰带,银扣,还是深藏蓝制服正装西裤,都正好称着他干练气质。警服比医生制服要修身许多,他宽肩长腿被勒出最漂亮干净线条,整个人就像柄冬夜凝霜刺刀,锋利,寒冷,霜刃倾,月华寒流。
贺予发着精神疾病导致高烧,这种烧热状态他早已习惯,并不会太影响他什。
这个选择确实没错,A组今天虽然用人不算太多,场面不算太大,但是要拍内容都非常血腥激烈。
镜头里主角被人围追堵截,枪鸣刀闪,血溅五步,有几个大尺度镜头,摄影追得太近,道具假血浆都直接飙在镜头上面,给画面蒙上星星点点斑驳。
贺予看着多少有些缓解病症作用,他这些场面当镇定剂,等导演喊停,重架机位时,他干脆起身去现场走走,尽管那满地鲜红是假,看着倒也舒心。
闲逛时,贺予目光无意间瞥见个群演。
是个女人,头发大半都白,穿件
他唯和他说,只是和陈慢模样。
——你有什事吗?
白梅寒凛暗香在这刻浮幽而来。
贺予最后淡笑着,很自傲,却也很可悲地说:“没事。没什。”
他挣开谢清呈手,指尖捻起落在谢清呈肩章上朵寒梅。
“啪。”
手腕被谢清呈扣住。
藏蓝色肃冷气场下谢清呈更见锋芒,他也盯着他,问他:“你有什事吗。”
贺予安静地由他握着自己手腕。
他病,浑身都很热很烫。
但这刻他却觉得浑身血都热得厉害。
谢清呈是在陈慢请求下穿上制服。
他是穿给陈慢看。
如果不是自己跟来,便什盛景也瞧不见。
这个念头啮噬着贺予内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