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死在这里面吧。”
贺予被按会儿,重新甩着水珠浮上来——谢清呈只是骂他,但毕竟有分寸,用力气不大。
贺予上来之后就像人鱼出水,沾着晶莹水珠,他把将谢清呈抱住,又次地把湿润唇瓣贴上去,变换着角度吮吸着那微凉,冻得发抖嘴唇。这个吻和之前仿佛都不太样,里面镇压着某种两个当事人都不太明白情绪,吻得热烈又缠绵,好像要以此来驱散周围彻骨寒意,夺得希望。
“哥……”
在不确定死神是否会降临意外之中,贺予最后轻声地和谢清呈说几
贺予因此起作弄他心,忽然低头,吻住谢清呈冰凉嘴唇。
他们个躺于水面,个站在水中,他垂首吻他时候,谢清呈蓦地睁眼。
“你——”
“没什后悔,不喜欢男人,从来没喜欢过男人,但你让很满足。”贺予看着他,温热呼吸就拂在谢清呈冰凉皮肤上,“虽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
“……”
“……”
“很冷,谢清呈。”
“……”
“不知道你为什要这样欺骗,为什可以装这像回事。”
水太冰,冰到骨髓里。
厌个人到这个地步过。”
“知道,因为你觉得骗你。”
“不是。”
周围太安静,又冷,两人说话间呼出气息,在空气中都成氤氲雾气。
“不是。”贺予喃喃着,又说遍,然后道,“……因为从来没有相信过个人,像相信你那样。”
“如果们这次能出去,就要和你开个房,整天,什事也不做,就只和你上床。对从你嘴里撬出真话算是绝望,但从你嘴里撬出其他喜欢听声音,还是很有希望。要和你做上天夜,等新年放假,回沪州,就天天去你家里找你,整个假期都要和你上床。每天都要。你除非不带手机出门,不然永远有办法可以找到你。”
谢清呈怎也没想到他这不靠谱,哗地也从水里直起身,从仰躺着变成踩水而立,和贺予面对着面。
“你是不是有毛病。”
“大概吧,新病,也不知道是什。”贺予在水中靠近他,昏暗灯光在他睫毛栖落,水光在他们周围聚散离合,“出去你给好好治治。躺在下面给治……”
谢清呈听不下去,干脆把他头往水里按。
贺予静好会儿,又道:“其实那天在空夜会所,第杯酒,是不小心倒。”
“没有开始就想要这样对你意思。不过——”他哗啦下,在水里翻个身,从浮仰,变成踩水,只露出个脑袋来。
谢清呈还仰于水面上,贺予稍稍往前游些,他胸膛就碰到谢清呈头顶。
贺予低下眸,面庞还在往下淌水,晶莹水珠子顺着脸颊轮廓,落到谢清呈额头上。他就那低头看着谢清呈闭着眸脸。
他很怨恨,都到这时候,谢清呈还能冷成这样,连眼也不肯睁开看他看。
他从前不说这样直白话。
但现在他说。
“你不知道你以前告诉那些道理,给多少活下去勇气。”
“……”
“但你又把那份勇气从身体里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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