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
“就他太太脑袋被高空坠物砸中,还没查出来抛物人是谁那个。”
“哦……”秦慈岩想起来,“哎,他呀。”
“要不是有保安刚好路过拦着,事情不知道会发展成什样。”谢清呈严肃地提醒他,“那孙子是带着菜刀。你可别忘。”
秦慈岩讪讪,不说话。
“老秦,你有时候做事情太冒失。”
不知是第几次,秦慈岩因为自己仁慈,因为为患者考虑,反而被医闹,被举报,被投诉。
谢清呈站在他办公室窗台边,边看着窗外大雨,边这样说道。
当时秦慈岩已经六十多岁,从燕州退休,被沪医科返聘。
而谢清呈也已经毕业,成为沪医医院名医生。
那个幼龙无助地蜷缩着,哀声呼唤着,希望能有个活着人明白他苦难,接收他赫兹时,谢清呈听到他孤鸣,却不能回应,他只能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像曾经秦慈岩把手伸给他样,伸给那个少年。
问句,你不疼吗?
事情本该就这样平和地发展下去。
他会按着贺继威与他签订协议,留在贺予身边十年。贺予确实太缺乏关爱,他比任何个精神埃博拉患者都过得更孤独更凄惨。
他说你们都不懂,他不知道世上还有个几乎完全克服病症,成为个正常人案例。
他年轻时候,往往是他教育谢清呈多,可现在他老,耳也顺,心也软,脾气比从前更温和。
倒多半成谢清呈在训他。
秦慈岩听着谢清呈又和他耳提面命许多事情,言而总之就是让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守规矩,冒着自己生命危险做些事情。
他们俩和以前样,在外人面前从来不表现出任何相熟关系。
所以秦慈岩所有弟子,都不知道精神卫生科谢医生其实是他们大师兄。谢清呈是隐在暗处人,永远不为人知。
“你看你,没大没小,这些事以前不也经常去做?医闹就闹呗,患者心情不好,不理解,有时候是让人很无奈。但不是医生吗,医生总不能被患者牵着鼻子走,总不能他们希望怎看病,就怎看病,是不是?如果知道某种方式是对病人好,哪怕对方有再多不理解,也必须这去做。这是责任。已经花甲之年,得对起自己良心。”
谢清呈皱着眉,叹口气:“老秦,有些事情已经变。现在社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不是你想象那简单。”
“是,你是老医生,是国士无双。”谢清呈看到秦慈岩表情,知道他想说什,于是先把话说下去,“但这和你地位有多高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投诉,举报,对你而言是无伤大雅,根本影响不你什。可现在医闹已经不仅仅局限在纸面上——上次那个男——你差点就被他打。”
谢清呈虽然鼓励他,但很多话并不能多说,因此他曾经也很担心自己鼓励,贺予并不能完全听进去。
所幸贺予没有那叛逆,到底还是乖。
他牢牢记住谢清呈教他事情,亦步亦趋学着谢清呈冷静,走过谢清呈走过路。
谢清呈原本可以这样带着他离开疾病深沼。
如果不是后来,秦慈岩出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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