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想,贺予说“就该怀孕”,总比他像昨晚在床上时那样,不停地说“你给生个”,“哥,你给怀个种。”或者说“你就该怀孕”来得不那难以让自己接受。
谢清呈咬着牙:“你就不是个女。你是女也不会昏头和你这样。”
“为什是女你就不会这样?你是同
贺予还是瞪他:“你说干什!”
“怎知道你怎回事?”
“你怎就不能懂是怎想?”
谢清呈简直无语至极。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抽疯招惹上这样个东西。他给李若秋倒水李若秋都会说句谢谢哥哥呢,贺予他妈操他晚上还敢打翻他递过去杯子!
于是他去给贺予倒水。
见他真愿意给自己倒水喝,贺予好像心情稍微好些,谢清呈在茶台前忙碌时候,他还探头探脑,时不时抬手摸下自己额角,以及额角处卡通创可贴。
可是等谢清呈端着水回来,他看到那杯子,脸色就又沉下去。
甚至比之前还沉。
“给你。喝吧。”
洁白纱棉在他额前缠圈,固定时谢清呈手指在排胶带上停顿,最后拿块印着卡通小恐龙儿童创可贴,贴在贺予额头上面。
“好。走吧。”
“……”
“过会儿谢雪没准就回来。”
“……”
不般悔。
果不其然,谢清呈走过来,对他说第句话就是:“贺予,们不该再这样下去。”
贺予不说话,沉默地坐着。
少年背上还有谢清呈昨夜失控抓落伤痕。
而抓他人却和他说,们不该再这样下去。
“告诉你贺予,闹够就回去,昨晚事你就当没发生,已经说很多遍,那就是时冲动……”
“那要是个女你昨晚这样时冲动,就该怀孕!”
“……”
谢清呈看他理直气壮样子,头都疼死。
不是,以他们昨天做事情来看,要怀孕也不是贺予怀孕吧?他怎有脸?
谢清呈把次性杯子递给他。
贺予盯着这李若秋同款纸杯,不喝,嘴紧紧抿着,把脸转开去。
谢清呈不知道他又哪里犯毛病,姨太太似不高兴,皱着眉头:“喝啊。”
贺予瞪他眼,忽然啪地抬手把杯子打掉,温水洒地。
谢清呈:“你干什!”
“们这样真不对。昨天是冲动。”
“……”
“贺予。”
贺予终于说话,他坐在床上,仰起头,纱布前落着点点凌乱碎发:“谢清呈,好渴。又累。要喝水。”
谢清呈叹口气,他没办法,他这人思维是这样,只要他主动想要,而别人又给,他无论自己到底吃不吃亏,都会觉得是自己该付出些什,毕竟他是个大男人。
贺予十分之怨恨又伤心。
他抬头,盯着谢清呈眼,无声地质问他。
谢清呈回应是去静默会儿,然后返身去抽屉里拿医药箱,拿纱布,碘伏,棉棒,点点地,默默地把贺予额头上伤处理包扎。
“大过年,不要见着血出门。”
棉棒蘸着碘酒,在伤口周围旁轻轻擦拭过去,少年点声音也不发出,由着谢清呈给予他这点事后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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