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伤就是负伤,无法恢复全部力量就是无法恢复,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已经发生事情,既然无法改变,就要学会接受。”
他非常冷静,甚至可以称之为机械地说。
“只是已经接受这些事实,仅此而已。希望你不要再妄自揣测内心,贺予。你还太年轻,而且你和只是生同种病,却并不是路人,你并不能真正地理解。”
贺予听他最后句话,忽然就脸色铁青,不作声。
过好久,他才近乎是伤心地开口:“……谢清呈,你能不能别觉得无法理解你?”
杀人放火,分尸屠戮,什都干出来。
“这件事,希望你不要自责。”谢清呈却很清醒地说,“因为你是陪来,所以保护你就是必须要完成事情。”
“……”
“而且也不可能看着个人在面前有性命危险,然后袖手旁观。”
贺予:“可那是拿你性命来做交换!”
“谢清呈,你说啊!”他咬牙道,“你和,们到底有哪里是不样?!”
“……”
“你和都是人吧?”
“……”
“你和都是精神埃博拉患者是不是?”
快查清楚真相比较重要。另外,请你把房间垃圾桶扶起来。”
“也就是只手而已?”贺予根本不想管什垃圾桶不垃圾桶,他重复谢清呈言论,声音变得很古怪。
病床上人没再应他。
贺予忍半天,终于忍不住:“……谢清呈,你直让自珍自爱,那你自己呢?”他倏地起身,厉声道,“你自己做到过这点吗?”
“你有什指教?”谢清呈虽病得厉害,抬起眼来,却也不怒自威。
“你和……们都
“……交换也没什,算是你长辈,有义务救你。好,别说这个,也没死不是吗。”
贺予觉得和谢清呈每说句话,都像是在往自己心上再洒把盐。
他隐隐地感觉到谢清呈性格里有种比他更可怕东西,仿佛完全是把自己生命当个物品,可以为某种目而自毁,也可以用来交换什,只要他觉得合适。
贺予沙哑道:“你根本就是在轻视自己性命……”
谢清呈终于被他惹得烦,抬眼看着他:“没有自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比你大十三岁,是第个能控制住精神埃博拉病症情绪并战胜它人,你凭什认为是在轻视自己?”
“……”
“那你就不要再把什自己是个精神病所以命不值钱这种话拿到面前来说,因为……因为你在自轻时候也轻!”
贺予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缓好会儿,才能继续道:“谢清呈,算求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吧……”
“你知不知道,在山崖上……如果那枪打不是你肩膀,而是心脏,那你就会那样死在面前,真……”
真会疯。
贺予被他气得都骂脏:“他妈哪儿敢!”
“你是个学生,别在面前说脏话。另外,情况和你不样。”
贺予怒极:“有什不样?”
谢清呈闭闭眼睛,没立刻再说什,看上去像是想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
但是贺予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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