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血红地瞪着这个人。
贺予情绪终于完全失控。
他眼眸里彻底没谢清呈倒影,整双眸子都像被血雾所笼罩,切都是混沌。
少年甚至伸出手,残,bao地扼在谢清
“受不!!!”他怒嗥着,眼泪却淌下来。
如果是在精神病院,贺予这样肯定是要动用拘束带,他自伤害病症实在太重,根本控制不自己。
可这里什也没有,谢清呈只得死死摁住他,尽量地不让贺予做出什更过激事情。
“贺予,你要撑住……快过去…你之前靠着药物已经撑很久,再坚持会儿,这次发病就会过去……”
“你在骗……”贺予咬牙道,意识越来越混乱,“你在骗……!好不……受不!你没有句话是真……所有人都在骗!都在骗!!!”
要血。
要爱……
要……谢清呈。
他手都因为在极力克制这种欲望而不可遏制地发着抖,他攥着车窗窗沿,指关节耸突,如最后防御边关关堞……
“砰!!”
他宁可真这样疯下去。
谢清呈每次冷漠拒绝,无情冷眼,都会刺激到他情绪,他过去药成他现在毒,他反反复复地犯病,反反复复地吃药,却又在控制不住时,不得不用鲜血来祭祀,镇他心里空洞。
他能和谁说呢?
哪怕是现在,他面对着谢清呈本人,他都无法开口,只能调动逐渐微弱自意识,硬邦邦地对谢清呈哑声道:“……不关你事。”
“……”
他状态太差,谢清呈只能遍遍地安抚他。等他自己症状消退是谢清呈现在唯希望。在这之前,他必须牢牢控制住贺予,免得他伤人或者继续自伤。
车不能开,所幸是偏郊,路过车辆不多,也不会影响到什人。
谢清呈就这样直用力按着他,以职业医生素养安抚着他,这个过程太漫长,贺予力气很大,并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谢清呈搓圆捏扁孩子,而且谢清呈肩膀还受伤,渐渐地就开始使不上劲……
忽然——!!
贺予个,bao起,猛地挣开谢清呈钳制,转而将谢清呈推在驾驶座上!
最终他克制不住体内疯狂涌动戾气,反手猛地击在车窗上,谢清呈车不是什好车,窗玻璃不经撞,在这样重击下,顿时裂开蛛网般纵横交错痕。
贺予浑身都是汗,他几乎是仇怨地望着谢清呈,眼睛里已经快没有什意识。
他又是极恨又是极哀地嘶声问他:“你为什要这折磨?你为什不给刀也不给药!!”
“真想杀你……真想杀你然后再把自己也给杀……难受啊谢清呈……难受得快要死!受不……”
他拿手扯着自己手臂上伤痕,那些伤口本来就没有愈合,这样闹,更是皮肉外翻,分外可怖。
“这不关你事,谢清呈。”
他边痛苦地压抑自己,边这样生硬地答道。
他真受不……他想要嗅血。
想要发泄。
他恨不得把谢清呈皮肉都拆开,把谢清呈血肉点点地纳入自己身体里,他心中有如是强烈渴望,好像这样就不会身体就不会痛,心也不会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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