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真?”
谢清呈:“认账,会去前台付账。”
贺予被他此账非彼账地偷换概念,心中懊丧,却还是回答:“……那个帐,付
看着他执拗而殷切样子,谢清呈心里那个东西又开始刺刺难受。
他甚至发现,自己再次认真地想过——要是贺予是个女孩,那现在他们之间关系会怎样?随即他又觉得这念头大荒唐。
如果贺予是个女,他们之间十有八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而且就算他是女,以自己现在状况,难道就能有什好结局?
谢清呈闭上眼睛。
“……”
“松开。”
“……””贺予,让你松开。”
他觉得这兔崽子真是莫名其妙。他拽着他不让他把裤子穿好是干什?
“你……”贺予因着股自尊,不肯立刻把话说出来,但闷着实在难受,他又着急,又得忍着,憋好会儿,才青着脸问,“你,你穿上裤子,会不会就翻脸不认人?”
“小馄饨醋不够怎吃。”
谢清呈说着尝口,觉得还是淡,又加点。
贺予想想,就开始没边:“谢清呈,你好会吃醋。”
“……”
“你要是什时候能吃醋就好。”
馄饨裹厚重。如此来,汤清馅细,佐以把细碎嫩葱,紫菜碎,再切几丝蛋皮点缀,那就是沪州最落胃传统小食。
作为外滩边历史最悠久酒店之,其厨房师傅手艺自然也得练至如臻化境。
贺予尝,说:“还是没在你家吃那回味道好。”
谢清呈冷笑声:“挑你。”
但谢清呈是个爹系男。
他感觉自己是在与贺予同堕落下去,他感到不妥,而面对贺予痴求目光时,他竟会生出那样不合时宜怜悯与犹豫。如此陌生感受,令谢清呈时间不知该做出怎样反应,进行怎样处理。
他最后说:“你松开,不和你讲大道理。”
“那你会不会不认人?你会不会不认账?”
谢清呈咬牙——他都不知道他是在恨自己还是恨贺予。
“认。”
这回轮到谢清呈无言。
这都什跟什?
他裤子又不是被施什魔术!认不认人和裤子有什关系?
贺予显然也知道这点,但他只是太迫切地想要与谢清呈在起,人旦迫切,就会去相信些不着边际东西。
贺予闷声道:“谁让你之前都是这样……床上都好好,下床就要和讲堆大道理……不听。”
谢清呈回应是把醋瓶子递给他:“拿着。放回去吧。”
等吃完饭,谢清呈看看时间,也该回学校去,下午三点多还有两节课,于是准备起床。贺予来回和他插科打诨那久,没有受到什来自谢清呈清醒拒绝,正觉轻松,但这会儿见他要穿裤子起来,又忍不住警铃大作。
他忽然上前,干件很荒唐事儿——
他把谢清呈正准备扣皮带手给按住。
谢清呈:“你干什?”
他听着,多少是有些受用。
“醋呢?”轮到谢清呈自己吃馄饨,他就开始找醋。
“在外面餐桌上。去拿。”
谢清呈在碗里倒许多醋。
贺予看着都觉得倒牙,酸着他:“你啊,怎倒着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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