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予就是放不下他。
他还是会来谢清呈课上,还是会站在谢清呈宿舍楼下,他只要有空就会默默地来守着他。谢清呈不理他,他也能坚持那久。
谢清呈心里都有些恨,谢雪也好,贺予也罢,为什这些年轻人总要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他焦虑,自然又是忘吃药。
病痛和心事累积到定程度,总归会崩溃。这天,谢清呈上课讲半,忽然眼前犯晕,原本想撑下过去,但最后还是没支持住,他抬手写完最后几行板书,刚回过身来,视野就变得很昏沉,紧接着天地阵倒旋。
谢清呈道歉话还未说出口,她已经收线。
手机里只传来长久忙音。
“……”谢清呈在这散乱如珠忙音中怔忡地坐好会儿,最后把手机扔,抬手遮眸,整个人陷在昏黄落地灯光线中,很久都没有再动。
接下去好几天,谢雪和谢清呈都没什话说。
谢雪来过次谢清呈宿舍,谢清呈有传统长辈鬼毛病,哪怕心里有些愧疚,吵完架之后也根本不会主动理小辈。谢雪悄悄地看他几眼,谢清呈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给分!”
谢雪是真哭:“不要……喜欢他那多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他告白,这才知道原来他也直喜欢,只是不敢和说,们……们只想在起……”
谢清呈眼前阵阵发晕,连胸口都是堵,长兄如父,他和谢雪又独立得早,他竟能体会到当爹人面对不如意女婿时才能感受气愤狂恼。血压飙升他在轻微耳鸣中,勉强捕捉到“鼓起勇气和他表白”这个关键句,谢清呈想死心都有。
终于克制不住怒骂道:“还是你和他告白?上赶子犯贱吗你?!”
“……”
“教授……?!”
“谢教授!您怎?”
“谢清呈!”
模糊间,谢清呈看到坐在他教室最后排蹭课贺予立刻起身,抢过来。
贺予比班上所有学生都着急——或者说,他根本不顾及会不会有人发现他眼里对谢清呈感情,他也不在意其他人会不会觉得他对老师昏迷强烈反应
谢雪只得拿备用手机,然后离开。
也许是因为心里太过不是滋味,又实在太担心,经历这件事之后,谢清呈身体状况下子又差许多。
他太忧心,有时甚至都会忘记吃药。
当然,除谢雪之外,他还得把注意力分到贺予身上,定期看下贺予腕带监控示数。他希望自己能瞧见次正常值,可每次看见都是片危险橙光。
他不知道这算好还是坏,贺予始终控制着情绪,没有失控成红色,没在他目前已经焦头烂额人生中再添把火。
这话说太重,饶是谢雪脾气再好,也下子就不出声。
谢清呈在沙发椅上坐下来,又去揉按自己突突直跳后颈经脉,缓会儿,终于这个迟钝又可恶直男癌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伤人,犹豫片刻,他咬咬嘴唇,斟酌着开口。
“你……”
“……不想再和你说。”谢雪最后声音很轻,隔着信号电流,听着仍有些伤心。
“哥……知道你对好,但是你这样讲……真……真……”她说到后面,彻底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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