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予当时表现真已经挺明显,班上那多男生,还都是沪医科,可哪个有贺予这个蹭课人那紧张?
果然,贺予对他道:“校医说你应该是低血糖……哥,你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吗?”
“……”谢清呈坐起来,垂眸把手从贺予掌心中抽出。
他手掌很暖。
还残留着属于贺予温度。
“……没事。你……直在这儿吗?”
谢清呈终于慢慢地醒过来。
眼前是片洁白,他花几秒钟,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学校医务室病床上。
贺予就坐在他旁边。
沪医科医务室很大,分出很多隔间,他们房间里没有别人,贺予就那握着他手,让他在输液那只手不至于那冷。
“谢哥。”
校医手脚很利落,下子就把谢清呈外套松开,拿听诊器给他做检查。
听诊到半,校医目光忽然落到谢清呈手腕上:“嗯?他手上怎回事?”
贺予立刻回过神,上前看。
谢清呈手腕上淡淡道字母印子。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痕迹。
贺予不敢怠慢,立刻依照校医说,伸手松谢清呈衣扣,要将他外套脱下。
然而扣子松到半,谢清呈昏沉之间,下意识地低哼声,皱着眉喃喃:“……别……不要……”
即使是闭着眼睛,贺予依旧能从他脸庞上看出极为抗拒神色来。
贺予顿时心中痛,低声哄道:“没事,哥,只是在给你看病,别怕。”
谢清呈英俊面庞上没有半分血色,他依旧紧紧蹙着漆黑眉,手指微动弹,似是潜意识想要攥住自己衣袖。
“嗯。”
“……咳咳,那你还是赶紧回自己学校去吧。”谢清呈屈指轻轻握下,好像要握住某样看不见东西,然后他咳嗽着说,“你总是这样跟着,被人看见,不合适。”
贺予说:“可他们该看见都看见,是把你抱到医务室来。”
“……”
“你从讲台上倒下去,怎可能不管……你也不用太担心,看到就看到,没什人会想到其他地方。”贺予说到这里,停下,闷声道,“而且想到又能怎样。也说明不什。”
贺予见他醒,连忙唤他。
谢清呈眨眨眼,第反应就是自己外套被脱。
他心里顿时咯噔声,立刻看向自己手腕——
还好,他松口气——上次治疗时间隔得挺久,手腕上已经没有什勒痕。
他这病,是身体机能慢慢地下降,校医务室检查肯定检查不出什东西。
贺予:“是文身。”
校医:“啧,真看不出来,谢教授平时那本正经,手腕上还文身,他还挺闷骚啊。”
贺予:“………”
忙碌阵,又是挂水,又是开药。
半个多小时后。
贺予越看他这样,越是心如刀割,恨不得抽自己个耳刮子。他想,之前谢清呈说会所之后他总是做噩梦被恶心醒,难道到现在都没有改变……是吗……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摸谢清呈冰凉脸。
“哥……别怕……不会再对你……”
校医忽然从隔帘外面进来。
“同学?要你脱个衣服,怎到现在还没脱?”他不耐烦地把贺予挥开,“还是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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