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自己心都已经破碎不堪,只靠着那点对谢清呈保护欲,坚持着去做谢清呈临走时要求他做事情——好好镇定自己,不要被疾病所操控。
他是靠着这句话,才能坚持着,还算像个正常人地站在黎妙晴面前。
黎妙晴柳眉怒扬,直挑入鬓:“你他妈还不走?”
贺予张张嘴,终是再说不出什,他沉默好会儿,红着眼对黎妙晴道:“阿姨……那你……好好照顾他……如果……如果他需要,如果他有什需要,你联系,好吗?给你电话……”
他不管黎妙晴什反应,这是他最后底线。
晚失给你,你欺负他整整个晚上,是不是!”
贺予嘴唇颤抖,竟也无法辩驳:“……是……可是……”
“没什可是!”黎妙晴气得抽他耳刮子,“畜生!西门庆都没你这畜生!你睁大眼睛看看!他是个男!是你长辈!你对他下手,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贺予什也不想解释。
他只是哑声道:“……想再看看他……好吗?他、他还好吗?”
他把自己号码硬给她,然后转过头,非常疲惫地,落寞地离开。
“你看什?他没有你最好!他看不到你就好得很!”黎妙晴厉声道,“你现在给滚回去,你给让开!是他干妈!会好好照顾他,由不着你继续在这里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始乱终弃玩弄欺辱!怎着?羞辱完,又觉得后悔,没玩够,来重追和好那套吗?!”
贺予真是冤到极点。
他何时对谢清呈始乱终弃过?
又怎敢对谢清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黎妙晴太生气,两只眼睛都在往外喷火,贺予不知该如何安抚她情绪,和她解释这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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