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继威知晓他和贺予事,他连打四五个电话,对方也没有回应。
到当天深夜,谢清呈以为贺继威再也不可能回电,他整个人陷入无尽焦躁和烦闷中,抽支又支烟。
然而就在他几乎都要把自己给埋在烟灰堆里时,他手机却忽然响,谢清呈个激灵,看向联系人——
贺继威!!
他瞳孔蓦地缩,血流上涌,立刻接通电话。
他又来回地仔细将这份老档案从头到尾看遍。
这次,他有个更意外发现——
卫容在实习时,曾经去过个药企实验室,她在那里取得非常优异成绩,社会实践单上,该企业负责人给予她极高评价,而那个负责人名字,赫然写是:
贺继威!!
这个女孩子竟和他样,当初都通过秦老关系,去贺继威企业工作过!
由于沪医科历史学籍档案馆卷帙浩繁,且千禧年之前全部都是纸版,没有电子录入,多次转移后还出现乱档情况,谢清呈最后花近个月,才终于查到那份属于卫容陈旧档案。
卫容曾经是医科大外科研究生,学习优异,档案上存着她成绩单,几乎门门专业课都是满分,但是她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体育,美术等选修课程,全是勉强及格。
看上去,她应该是个对本专业之外知识毫无兴趣人。
谢清呈再往下翻,在最后页里,他还翻着张卫容毕业时拍摄两寸照。
于是在二十年后,谢清呈终于见到当年燕州会所那个耳环遗失者真面目——
“贺总。”
“……”
那头沉默良久,只能听到微弱信号嘶啦声。
窗棂外,轮月色洒进,谢清呈坐在床边,心跳砰砰地,压抑着呼吸里急促,等着贺继威开口。
不知过多长时间,或许是几分钟,或许几十秒,又或
只是他没有长期在贺继威实验室待下去,卫容却于毕业后,选择继续留在那个地方,直到她因车祸离开人世。
谢清呈有这个发现后,心绪难平,打算立刻约贺继威见个面,于是拨通贺继威号码。
“嘟嘟嘟……”
等待期间,他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真相真越来越近……只要贺继威愿意帮忙……
那是个长相没有任何特殊记忆点女学生,圆脸,双眼皮,但眼睑略微浮肿,所以目光显得很无神,整张面孔瞧上去像是被橡皮擦涂抹过铅笔画似,扁平寡淡。照片里她披着头黑发,傲慢地看向镜头外面,看得出来,她虽然不是那种受人追捧美女,但因为优渥家境和出色专业成绩,她仍然保持着相当从容自信。
谢清呈在看到这张照片时,莫名有些背脊发凉。
类似感觉,他当初看到金秀荷照片时也有过,后来案件破谜,谢清呈知道金秀荷就是江兰佩,所以那种寒意,应当是他大脑在接收到这个图像后,反馈出种诡异熟悉感,但又和任何人都对不上号。
难道他是在秦慈岩家里看到过她照片吗?在那些学生合影册子里?
谢清呈想不起来,秦慈岩那些遗物都已经处理处理,随葬随葬,他是不是曾在秦慈岩那里瞧见过卫容相片,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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