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你还能这样盯着看……谢清呈……你是真疯……你是真疯!”
谢清呈慢慢地,在审讯椅前坐下,他面色苍白,冷寂,棺中人似没有任何表情。
他没有理会她咒骂,而是动动枯槁嘴唇,对她说:“卫容,你这辈子做过件好事。”
“……”
“你没有管过贺予,你让他长成和你儿子完全不样两个人。”
“卫总,你也实在变很多。”
卫容没想到他开口竟是如此态度,狞笑猛地收,微微龇着牙:“你……你居然还能这样佯作平静地和说话?”
谢清呈说:“能。”
卫容:“……”
几秒钟之后,她磨着牙齿,毒辣目光似乎能将谢清呈血肉剥下层:“可笑!那个贱货儿子……就是为你这种人……自毁式变态……把什都算计……可笑!可笑!可笑!!你有什是值得?你又老又无情,整个人就像个烂布口袋……破烂货!果然贱种儿子只能看得上同样是贱人生出来种!”
无甚感情,可见其已全然泯灭人性,心中只有自己。
更讽刺是,她儿子贺鲤被她宠爱多年,这次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母亲境况,与她当年绝情可谓如出辙。
谢平、周木英衣冠冢在烈士陵园奠立第二日,警方特批受害人遗子谢清呈与卫容见面。
此时距离二位警官被杀害,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年。
见面室很暗,唯亮着是卫容头上盏白炽灯,打在她脸上。她状态非常差,几乎像是要发疯,十多日来打击令她迅速消瘦下去,她皮肤松松垮垮地挂在骨上,让她似极张披着画皮回来恶鬼。
吕芝书盯着他,她知道眼前这个形容憔悴却依旧冰冷男人在面刺她,她脸颊微微抽搐,几秒钟后她以种更残忍方式刺回去:“对!是啊,是没有管过他,让他长成个傻子,如果管他,他就会知道什东西值得,什东西就是垃圾!他就不会为个垃圾,把他全家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然后自己被活生生炸死!!就为你!
旁边警官厉声喝道:“卫容!”
“呸!”卫容朝那警官吐出口口水,要不是她被审讯椅勒着,不能离得太近,就真要吐到对方身上,“你算什东西?也配和这样说话!”
警官怒然上前,站在门边郑敬风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和这疯女人多啰嗦。
谢清呈没有什愤怒意味,事实上自他进来,他就显得非常得冷,那种冷并不是释放给任何人压力,而似乎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已经没什热血。
他睫毛垂落,那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她。
“她现在和个疯子没什区别,言语会相当过激。”郑敬风在让谢清呈进去之前,忍不住提醒他句。
谢清呈在防爆玻璃门外就已经看出来她癫狂,他说:“知道。”
门开。
卫容从自顾自地发呆中回过神来,盯着在她面前谢清呈看,怔怔地打量着他,打量最起码有几十秒,然后她仰起头,突然大笑起来。
“谢教授……?哈哈哈哈……真是要认不出你……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高兴不少……哈哈……哈哈哈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