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还有封信。”
他顿顿,改口道:“……对不起,是两封信。”
“没问题,要寄挂号吗?”
“挂号定时。另外可以麻烦你给几张信纸和支笔吗?谢谢。”
两个小时后。
老院长说完,把那匣子药交给谢清呈。
“好好保重自己性命,谢教授。们都在等你回来。”
谢清呈离开美育私人病院后,离最终集合还剩下三个多小时。
他心里很沉重,但又很平静,很复杂,可也很澄澈。
他最后去趟礼品店,替谢雪生日挑件礼物——那是只布娃娃熊,谢雪如今什都不缺,但如果他真在岛上出什意外,他知道这只娃娃熊是可以给到她安慰。
前任何个困难样,同仇敌忾地,去面对疾病和死亡。”
“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战胜它。没有因为它而变忧愁,很快乐。家人完全知情,甚至朋友,身边人也都知道……除你。”
谢清呈:“……”
“你那聪明,定知道为什唯独不告诉你。”老头微笑着给他热姜茶又添些水,“你是个很坚韧,极固执人,谢教授。你有颗非常无私,非常善良心。但你同时又太自主义,你总在以你认为正确地方式保护着你身边人,却不在意那是不是他们所期待东西。”
老院长慢悠悠地喝口姜茶,他眯起眼睛,很享受,完全看不出是个正遭受着病痛折磨,余寿所剩无几老头。
谢清呈离开邮局。
他忽然觉得心口块垒轻很多,他在封信里写些能和
四年前他和贺予被困在水库里,那时候贺予问他,说如果他们就这死,他要不要留个消息给谢雪。
谢清呈当时拒绝,他说留言内容只会徒增活着人悲伤。
而这刻,他抱着那只布偶熊走在天色已暗街道上,步随心动,他最后来到家快递公司外。
谢清呈:“你好,想寄件定时快递。”
“好帅哥,是寄这只布偶熊吗?”
他放下杯子,双手交叠:“希望能让你明白那种感受。”
“谢教授,早在好几年前,你求助于治疗你疾病时,就直在建议你,不要对你身边人隐瞒,给他们个陪伴你机会,他们爱你,他们有这个权力。但你不听。”老院长说,“于是没有再劝,因为同样很明白你感受,是,把自己病情告诉最爱你那些人确实需要些‘残忍’,因为你知道你会让他们非常担心,你会让他们感到崩溃……你也爱着这些人,所以你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不希望他们因为你而耽误自己人生。”
老院长又静下,他宁和地望着谢清呈眼睛。
“可是剥夺他们知情权力,其实是更残忍件事,那也许会给彼此带来更多遗憾。……不知道今天话,是否能够让你听得进去,这是个活到七十多老头给你人生建议。当然,这次任务是机密,你没有办法告知他们,但想,等你平安回来时候,你可以试着以种不那武断,更坦诚地方式,去寻求你身边人陪你起面对生活中种种困难。”
“陪伴是很重要,它可以让你心里永远有口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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