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谢清呈
惊讶，愕然，质疑，甚至是难以置信。
可是……
可是竟然没有。
谢清呈只是这样看着他，近乎可以说是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那目光之中，越来越鲜明，是他讽刺，自嘲，叹息，以及木然。
“
知道。”
谢清呈没有接话，依旧看着他，他知道贺予话还没说完，他在等待着他说出更多。
贺予：“……破梦者行动往往三人
组，潜探任务也样。”
谢清呈：“所以？”
沉默。
但是这刻，贺予就像个在台上演
太久皮影戏艺人，他乏——从回国重逢以来，他就直在谢清呈面前伪装着，他伪装造成那
多他不想要伤害，加剧着他们彼此痛苦……他是真觉得痛快吗？
这种无休无止残忍报复，真是他想要吗……
他看着谢清呈那双似乎很镇定但又仿佛藏着太多苦涩与悲哀眼睛。他抱着怀里微微颤抖人，感受到谢清呈身上高不正常温度，手上还沾着谢清呈背后伤口涌出血。
他抬起视线，目光落在谢清呈额角。
那个曾被谢离深重重磕在桌角位置，如今已经愈合，但是隐约还能见到点浅淡疤痕。
贺予拿到那管针剂，刚松口气，忽然间，他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什，神色微微地变。
谢清呈慢慢地回头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什。”
他用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贺予：“……”
谢清呈就那盯着贺予脸，目光复杂。
时候，它甚至可以挽回他尊严。
谢清呈抬起手，在马背上猛地以手肘后击贺予胸口。
贺予眼明手快，侧身险险避开。
而谢清呈等待就是这个时刻！尽管他被铁锁束缚，不能动弹太多，但扣动作战手套机关，把那支高浓度注射液抽出来却是绰绰有余。
他猛地将那管针剂握在掌中，单手开瓶，冰冷内嵌式针头旋扭而出，又狠又准地径自向自己手腕上扎去。
贺予在这样目光中，心里微动，而后醍醐灌顶，骤然明白——
“你难道……已经知道？”
谢清呈看着他，
最后，贺予道：“负责搜集数据第三个破梦者组员，是。”
“……”
“从开始就是破梦者人。”贺予终于把自己底牌摊在谢清呈面前，“你们最高层指挥官，直知道。”
言简意赅，却令人骇然。
他说完。
那疤痕好像也刻在贺予心上。
贺予闭上眼睛，忽然地，他再也不想将这场戏唱下去。
——他受够。
“是。”贺予把那针剂弃落在地，让天马踏碎那药剂瓶。
然后他对上谢清呈目光。
贺予：“……”
其实如果贺予真不想坦白话，他有很多可以圆过去理由。
比如他是猜到。
比如他掌握破梦者情报。
再比如，他甚至可以不解释不理会谢清呈。
“别再注射这血清！”
针尖即将刺破皮肉瞬间，谢清呈手被贺予用力攥住。
贺予紧扣着谢清呈手背，强迫着他，将他手点点地掰开。
“不要命你？！”贺予脸色铁青。
谢清呈如今已完全不是他对手，针管在须臾间易主，被握到贺予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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