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勇气选择死，
就不杀你。”
陈慢静
几秒后意识到什
：“那……要是刚才不这样做……那你……”
贺予垂眸转眼，露出
丝森冷
浅笑，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陈慢看看地上刀，又看看眼前人，忽觉不寒而栗。
疯子……这人真是个疯子……
声音很响，足够让外面守着2701听见。
陈慢既惊且怒，嗓音都变调：“你到底要干什？！你到底要羞辱到什时候？！！”
“哦……那可是要羞辱很久很久。毕竟这岛上太无聊，都没有什同龄人，陪玩儿。”但紧接着，他在陈慢怒喝声中贴近他，以极快速度轻声说句——
“听着，就是你们线人。”
“！！！”陈慢陡地震，这个惊讶超过他之前经历任何件事，他差点就滑坐在地上。
哪怕现在被推到他前面，要让他命换命是个素未平生陌生人，在没有任何退路，也没有任何转机情况下，他也要用自己生命保护那个人。
因为这是当年……他选择穿上这身制服初心。
他不可能躲在别人性命后面，去求个自己苟且偷生。这从来也不是他职业允许他做事情。
陈慢视线再次锁在贺予身上……贺予这个人太病，他不能和贺予说谢清呈曾经那样坚定地守护过贺予在心里位置，他不能再把谢清呈往泥淖里推。
他艰难地咽咽口水，用那只唯能动手拿起匕首，他手抖得是那厉害……在贺予目光下，不停地颤抖着。匕首反转，雪光流曳，陈慢闭上眼睛，将那刀刃对上自己心脏，迟疑着，颤栗着，但最终还是猛地往下——！！
清呈看清楚这是怎样个窝囊废，怎也配和谢清呈在起，甚至都不配喜欢他！
可是陈慢却问他句，如果真这做，你定会说话算话吗。
“……”贺予烧热头脑似乎因为这句话而略微地冷静些。
他俯视着陈慢，看着那个警察。
片刻后，他嘴唇翕动道：“你没有别选择。”
他？！
那个直在为高层提供秘密情报线人？！
居然是——
“恭喜你通过考验。陈警官。”贺予低声在陈慢耳边道。
“考、考验？”
“当啷！！”
冷不防手上阵钝痛，寒风划过，匕首脱手飞出，掉在远处石面上。
陈慢惊疑间蓦地抬眼，不明所以地望着给他脚贺予。
贺予垂睫望着他，依旧没有什表情，他把陈慢搙起来，他脸上表情已说不出是嫉恨还是清醒，因情绪太复杂，脸庞已太扭曲。
良久后，贺予冰冷道：“真是有情有义，有觉悟。陈警官，你是个好试验品。”
他说完之后就不再有任何话，他观察着他。
陈慢目光垂落，落于匕首之上。那雪亮匕首映照出他身形，他心中颤，看到匕刃上那个穿着制服人影。
是，其实，他没有更多选择。
贺予说，他有正义职业，并肩战友，光鲜警徽。
陈慢忽然意识到，其实走到这步，不管贺予拿出来交换条件是不是谢清呈，不管是为他仰慕人，他喜欢人，他大哥，还是为个普通人……他都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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