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胎记像化作赤色蜘蛛,伏在李芸苍白手腕上,攀绕在谢清呈记忆深处……
晃二十年。
此时此刻,谢清呈盯着自己面前那个中年男人,男人面目苍老,已经认不出当年美貌俊秀模样,可是他靠着手腕上那抹朱砂红痣,还是唤回脑海深处关于这个人倒影。这时候再仔细辨其眉眼,果然还是能依稀瞧出些轮廓。
谢清呈记得自己当时是烧热又兼受惊吓,小孩子像是被魇着,昏过去,醒来之后他已经在医院输液室躺着,父母都在身边。
他和父亲说自己在囚室门外看到景象,令他印象深刻是,父亲当时神情古怪,虽然愤怒,但好像对李芸所作所为并不奇怪。
“也还不算警察,你不用拿举报来恫吓。另外,再告诉你个情况,这里监控录像坏,修好要过很多天,你猜做这些事,会有谁看到?如果你窒息死在这里,又会有谁替你主张?据所知你是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吧,真以为会有人将你死因刨根问底吗?”
声音越压越低,在外面传来烟花声和欢呼声里,显得如此诡异。
“想清楚点,要不要把那些情报都说出来……你护着你老板,她也不知道,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为她这样死,值不值得?”
囚犯挣扎越来越厉害,喉中发出低喊也越来越凄厉。
冷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两人影子被扭曲拉长,投射到铁栅栏外,落在年稚谢清呈身上,像是场恐怖荒诞皮影戏,在疯狂蹈舞着。
囚犯脸上湿纸细看。
囚犯腿在不断痉挛蹬踢,抽抽地,犹如濒死鱼。
李芸轻声道:“大哥,这水都快干,你到底说不说啊?”
茶杯悬至男人脸颊边,故意用杯身轻碰男人脸。
“你要是不说,是不介意再请你喝点茶,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消受得起?”
等他再长大些,他便知道父亲从开始就觉得李芸这个人品质存在问题,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慵懒安静,不争不抢,但他好几次行为都让谢平觉得过头,寡有人性。那种残
谢清呈睁大眼睛,脑子里片模糊,将这切尽收眼底……
是。
他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是感觉发烧才去找谢平,而这幕给与他精神刺激太过强烈,他眼前天旋地转,最后唯清晰是李芸手腕上那个印记,他看着李芸扼着毒贩脖子,好像随时随刻都会结束个活人性命。
那私握着生杀予夺权力手,甚至完全不像是个警校生,而像是个读书人手,柔弱无骨。
手腕上,有块铜板大朱砂痣。
“你这是在逼供!你逼供!”毒贩歇斯底里地叫着,“……要举报你违法!要申诉!你们……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来……啊!!”
话未说完,温热茶汤已经泼到他面上,将那纸巾再次打得透湿。
李芸犹嫌不够,往他脸上又覆几张湿巾,毒贩呼吸变得更困难,呼出来气无法顶开湿纸,连声音都透不出来。他歇斯底里地挣扎着,手铐脚镣挣得哗啦作响,却无济于事。
李芸靠近他,在他耳边冷淡道:“违法?你个fd,你和说违法?”
他手抬起来,抚过毒贩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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