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仰起头唤内侍进来:“召国师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内侍看见他这副样子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却什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桌子上空掉酒瓶酒杯收走,颜脱却挥袖子把他赶出去:“就这样,不用管。去叫国师过来。”
颜脱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醉。至少他意识是清醒,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不过是色欲熏心,让酒做回色媒人。
时缄很快就过来,他穿着轻便袍子,头发也松松挽起没有束上,恐怕是因为颜脱派人去请得急,又含含糊糊地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为何事叫他过来,所以他才匆匆赶来,连仪表都顾不上打理。
颜脱已经脱里衣躺在床上,看见时缄进来也不动,直到其他侍从退去并把房间门关上,才唤时缄坐过来,然后直起身子万分无辜地试探着从背后贴住时缄身子,把下巴搭在对方肩头上,低低道:“国师,不舒服。不
年轻人节日,其寓意在于劝导年轻人珍惜时光、把握青春,不要虚度年华。
在时间之国,但凡三十岁以下年轻人都要过这个节。他们天不亮就要起来,然后在破晓之前赶到附近神庙中去许愿祈福,神庙这天活动会持续到中午,下午时候年轻人则可以同聚会游乐,到晚上回到家里,家中年长人会为他们准备丰盛晚餐,并劝诫他们珍惜时光。年轻人必须接受劝诫,然后才能获准吃饭。
但颜脱父母双亲已经都不在,他身份尊贵,没人有资格给他准备晚饭并进行劝诫,所以他下午时候在先皇灵前拜拜就算完成这仪式。晚餐照例是个人吃,他吩咐近侍给他多拿几瓶酒,就把侍从全部遣开,独自在房间中饮酒。
瓶酒很快见底,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白天情景。他亲自率年轻*员和官宦子弟至神庙中祈福,时缄本身也不满三十,所以他只在旁边静静地站着,由位老祭师主持仪式。
颜脱装着庄重,实则副心思就没从国师清冷出尘身影中移开过。他悄悄描绘着对方眉,对方眼、鼻、唇,从宽大衣袍中露出小截脖颈,还有他挺立时修长有力身姿……时间之神神像就在正前方看着,看着他边假意拜神,边在心中无度亵渎着神使者。
他知道神明就在上面看着,但他已经控制不。他犹如个深陷泥潭亡命之人,已经顾不得神厌弃或震怒,他只想把那个站在神旁边人扯到自己身边来,由自己点点把他弄脏、玷污,即使他是神使者,也要让他在红尘中陪着自己永世沉沦,再不能回返上界。
烈酒点点入喉,他回忆着男人眉眼,无意识地饮着酒,甚至记不得自己已经喝多少,直到最后发现面前酒瓶已经都空。
他从没喝过这多酒,前几年为肃清朝野势力、收拢权力,不得不时时刻刻小心提防,更没有如此放纵过自己。
颜脱伸出左手在眉间捏捏,放下酒杯之后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在疼,可那人面容身形依然不知死活地在他脑仁儿里乱晃,扰得他六神无主,不得安宁。
“时缄……”他蘸着洒落在桌子上酒水,下意识地喃喃着在桌面下缓缓描画着对方名字。“缄”字才写完,“时”字已经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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