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看着迟筵。
迟筵心中凉,下意识去摸胸前灵玉,那是他十多年来养成习惯——入手却是个质地冰凉小瓷瓶。
迟筵只是体虚,不是电影小说里阴阳眼通灵者,寻常情况下是看不到鬼怪,本身比较虚弱时候或在特定环境下可以看到淡淡影子,而从小到大能如此清晰地看到那种东西时无例外只有种情况——那东西盯上他。通常这种情况下那东西会跟上他,至于跟多长时间,会不会伤害他,都很难说。
小时候拜过个道士告诉过他,那都是些执念很深东西,它们旦跟上他,想再拜托很不容易。也不是什都能成鬼,那种东西都是很邪门且负面存在,绝大多数所谓“鬼怪”并不是人死后所化,而不过沾人气,借人形罢。只有极为邪性或怨气很重人才会有极低可能化为能长久滞留人间鬼怪。
相反,人可能会有“灵”残留下来,张道长见到他时
筵加快脚步往那边走。
如果是往常,这种热闹迟筵躲还来不及,绝对不会主动去凑。但都说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三个月时间里最初时迟筵还会像从世明市回来夜里那样偶尔撞见两个奇怪人影,或是偶尔被噩梦纠缠,但随着供奉叶迎之牌位时日越久,叶三公子骨灰作用仿佛就渐渐越发显现出来,竟然是丝毫怪力乱神事情都没碰上,这样彻底平静安稳即使是从前有灵玉守护并在学校和群阳气旺盛年轻人混在起时也没遇到过,甚至偶尔让迟筵开始怀疑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经历到底是真是幻。
过前所未有安逸日子,他潜意识里也不自觉地渐渐放下心中防备,现在也就跟着徐江过去。
地上躺着个人,身上半盖着白布,个像是专业人员人正蹲在地上查看着什,从迟筵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那人被泡得浮肿发白身体,只有鼻子尖上点儿因为露出水面而冻得发红。
徐江看眼都不敢再看,连忙拉着迟筵退后,嘴里道:“咱走吧咱走吧,唉,怨,这多年不见都快忘属你胆子最小,高中那会儿这类事都躲得远远,连鬼故事都不敢听。”
他们那时候那个年纪少男少女都好奇心旺盛,对各种神神鬼鬼东西都格外感兴趣,娱乐活动也比现在孩子们幼稚,聚在起开个鬼故事会、请个笔仙碟仙之类事情都干过,迟筵也被拉着去过次鬼故事会,结果吓得发三天烧,之后这类活动就再也不参加。
迟筵心道真不是他胆小,那次发烧也不全是因为吓得,当时他们群同学围坐在起讲鬼故事,他能感觉到格外强烈窥伺感觉,并隐隐看到在他们背后还站圈“人”也在静静听着。
他外公外婆直很宠他,只有那次外婆听说之后狠狠训斥他。迟筵想到外婆为自己保命心力交瘁,心中愧疚,从那之后行事就更加谨慎,远离所有类似对他来说算是“作死”活动。
不过好在现在情况已经好多。
迟筵正想着,被徐江拉也就转身准备走,就在这时感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他顺从直觉看过去,发现在对面围观人群之外还站着个“人”,那人全身发白浮肿,只有鼻子尖儿点儿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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