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勉强大着胆子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昨晚那个东西匍匐在地下,依然是双眼,bao突,五官平板可怖模样,和昨晚相比却失去整个下半身,似乎受到某种重创。
那双毫无生命眼睛看着他,充满恶意
迟筵心中依然感到忐忑不安,但是那个东西确实是已经消失,眼下自己也没有被缠上迹象。手机中显示时间已经是将近凌晨四点,人救回来,总算是有惊无险。原本聚拢人们也都被组织着散去,喧嚣散尽,阵忙乱过后黑暗楼前空地重新恢复平静,只有少数人被留下做扫尾善后工作。
迟筵决定先回去再睡会儿。
他也没敢关灯,站在床下想会儿,把拿起原本放在书桌上黑色牌位抱进怀里,直接抱着爬上床搂进怀里,拉起被子闭上眼准备睡觉。
这次竟然没过多久就沉沉睡过去,也没有做什惊悚诡异梦。意识恍惚中竟觉得有人躺在身边搂着自己,那人身形高大却模糊,好像能把自己完全圈进自己怀抱里,温暖有如守护神祗。迟筵没来由地觉得安心,翻个身回搂住那个并不存在人影,嘴角绽开个久违微笑。
夜无梦,醒来时迟筵发现自己抱着被子。这次虽然只睡不到三个小时却补回不少精力,他抱着牌位和手机爬下床,把寝室收拾好,梳洗完毕后如昨日来般背着包离开,把寝室钥匙放到楼下门卫那里后离开。
开扼住那人手,似乎想跟住迟筵。迟筵知道虽然看上去它和自己隔着段不小距离,但是那些东西和人不同,它甚至可以瞬间出现在自己身后,像放在那样扼住自己脖颈逼自己去跳楼,而自己甚至没有知觉。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绷紧。
这时候旁边传来开门声音,个高瘦戴着黑框眼镜年轻人从右边寝室里走出来。
寝室间阳台都是连着,两屋阳台只用道可以轻松跨越过去铁栏杆隔开。
年轻人也看见这个站在自己隔壁陌生人,因为陌生面孔而微微愣下,随即礼貌性地点头致意。
此时不过早晨七点过十分,天空灰蒙蒙,第节课八点开始,此时宿舍区还片寂静,也没有人走动。迟筵从宿舍区往外走着去找车,路上都只有他个人,突然间感到有什东西勾住他裤腿。
他以为是学校里野猫或是被路旁斜出灌木枝挂住,也没有在意,还想着得小心点别挂烂裤子,他就这条裤子,已经没时间回家换衣服再赶去上班。
随意地回头看眼,却下子僵住。
抓住他裤子是只惨白长满尸斑手臂。
凌晨时他曾看见这只手扼住个人脖子逼着对方跳楼。
迟筵也勉强僵硬地点头回礼。
因为被这个插曲打断,迟筵再回神看向对面顶楼时,发现那个东西已经不见,试图跳楼学生失去意识般倒在楼顶,之前站在后面人们全都拥而上将他架起抬走。
他只觉得背后凉。方才只是想想而已,那个东西不会真已经缠上自己吧?
他迟疑着伸手摸上自己脖子,摸到是被夜风吹得发凉肌肤,与指尖摩擦时泛起些许温热。迟筵转头去看,背后依然是亮着灯寝室。
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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