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对方向他要手机号码时他也毫不犹豫地给他——这和他从小学开始就受到“不要在网络上轻信陌生人”“不要轻易透露自己个人信息”教育简直背道而驰。
管他呢,反正这只是他在澳洲号码,等回国肯定就会削掉不再用。
在迟筵将手机号码发送出去二十秒后,他手机响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迟筵在澳洲这里社交圈有限,和老师同学们般是通过邮件或即时信息联系,基本没什人会给他打电话。电话响起那刻迟筵已经隐隐猜到这个号码属于谁。
白色和红色玫瑰花。
吹牛吧。迟筵心里并不太相信对方所说话,按照历史课本说法欧洲传统贵族早在第次工业g,m时期就没落,现代掌握着金钱权势和地位全部都是资本家。不过这个年纪心浮气躁年轻男性喜好吹牛好像也不是太大毛病,他身边也有喜欢吹嘘朋友,瑕不掩瑜。
因而迟筵只是附和道:“那可真好,有机会也想去看看。”
“你喜欢吗?”对方兴致勃勃地追问着,过会儿又发过来两张照片,“你看,这就是最常住房子,幸好管家那里存着照片,刚让他发给。”
照片是在白天照,阳光灿烂,碧空如洗。果然如同叶迎之所形容,座黑色巍峨古堡坐落在层层摇曳白色玫瑰之后,庄严而肃穆,白色花朵又为它增添几分别样柔美。迟筵对建筑没研究,看不出它属于什时期又是什风格,只是直观地觉得它恢弘又神秘。
他指尖微顿,在屏幕上滑动接听,然后将手机拿起放到耳边。
那边传来个低沉而温柔年轻男声,比他想象地还要好听。他音色给人感觉冷静而持重,听起来和那个喜欢给自己发各种卖萌表情调皮汤姆叶完全不同。
“想是时候,该请你帮矫正下发音。”叶迎之轻轻说着,声音中含着抹笑意。
迟筵听着这个声音,贴近手机左半边脸莫名地热起来。
他不自在地把手机换到右手——两边脸应该视同仁。
“这是现住地,也是住得最久地方,还有其他几处房子,可惜现在手机里没有照片,还得去找管家要,要不就能让你看看你最喜欢哪处。”
“这处就很喜欢,花很漂亮。”看得出主人是费心打理。
不过迟筵还是并未完全相信对方话,他室友现在就在欧洲交换,手机里也存着堆新天鹅堡照片。自己没去过欧洲也对欧洲建筑没研究,叶迎之即便是真拿新天鹅堡那样著名建筑照片给自己看说是他家,自己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
反正又不是相亲要看对方家里有几套房,每套房条件怎样,别说去人家里做客,自己和对方都未必会真正见上面,这些事也不必太较真。
就这样和叶迎之通过网络消息交流两星期之后,除对方喜爱说些和现实生活不符“大话”之外,迟筵越来越喜欢这个只在网络上遇到朋友,和叶迎之说话很投契,也很轻松,他总有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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