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侧躺在床上歇会儿,调匀呼吸,不会儿就又睡着。这次再入睡后却睡得安稳,没再梦见什奇怪东西,觉睡到天亮。
他周早上有课,中午下课回来后正看到有人在从隔壁406往外搬东西。406,那是亚历克斯房间。
迟筵有些在意,放下书包后特意跑去前台找茱莉娅小姐打听亚历克斯消息。
茱莉娅小姐告诉他亚历克斯家里出些事情,全家都要搬往欧洲,这两天就会离开,甚至连亚历克斯转学手续都已经办好。不过茱莉娅小姐说亚历克斯昨天晚上正好生急病,暂时也不能出现和大家告别,而病好后大概就会直接去欧洲。而西蒙和朱迪他们都不在这个宿舍住,他们情况迟筵也无从得知,但想来应该和亚历克斯样。
是叶迎之说话成真?那些吸血鬼真被带走接受惩罚?迟筵听闻后站在那里,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目相看。迎之他自身虽然可能能力有限,但是知道路数颇广,感觉像是消息极为灵通,很吃得开样子。
时间已经不早,很快就过十二点,整个宿舍楼都逐渐安静下来。迟筵将叶迎之送走后便洗漱准备入睡。
熄灯后他做个梦。
这次梦里他又梦到那只手。他笑着,轻声喘息着,低吟着追逐那只手动作,不想让对方离开……整个梦境都黑甜而缠绻,令人控制不住地沉沦其中。他始终看不清那个人样子。
梦境最后,他终于在自己胸前捉住那只手。他得意地心满意足地笑着,连笑带喘,把那只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再不让它在自己身上到处作怪,也再不让它离开。然后他低下头,第次清楚地看清那只手样子——苍白、修长、有力,在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银色宽戒。戒面上纹刻着精致而诡秘花纹,丛丛荆棘直指天际,荆棘中间紧紧缠绕着朵娇弱玫瑰……
茱莉娅小姐还以为他是在为没机会和邻居说再见而遗憾,好心地安慰他。
迟筵趁机又询问艾米丽情况。茱莉娅小姐回道:“不是很妙。昨天离开时候还在隔离观察,打很大剂量镇静剂才安静下去,关键是医生查不出来她到底是怎,谁都说不清楚她突然丧失理智原因。”
年轻女士有些同情
迟筵下子就从梦中惊醒!
他懊恼地起身喝水换衣服,拿毛巾擦擦汗,又把自己重新摔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现在索菲斯夜里已经很凉,宿舍还没来暖气,有时候他还会觉得冷,可是因为那个梦他却出身汗。
他闭闭眼睛,有些唾弃地骂自己声。怎又会做那样梦,而且居然梦到叶迎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朋友本身,那就更不可欺,否则岂不是很不讲义气?以前梦里是那个亲王惊鸿瞥手,现在却变成叶迎之,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他却尽干杀熟事,只同身边有接触人做这种梦。
迟筵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按照这个趋势,他以后不会在梦里对江田或是格雷下手吧?
他登时打个哆嗦,虽然这想好像有些对不住江田,但既然在梦中他是无法控制自己举动,他确实还是觉得和叶迎之做这种梦比和江田做这种梦更好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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