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真是又软又乖,吸血鬼只觉得颗心躁动不已,忍不住将对方抱紧些,舔舔牙。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迟筵此时到底是不是清醒着,如果不是醒着,怎潜意识里就知道要这乖、怎就能说出这多讨他欢心话。这样想着,他意识却忍不住飞远,想起那天晚上也是在这里,这盏灯下,怀中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主动献上温温软软吻,求他爱他。
吸血鬼愈发觉得抗拒不。
真是完全拿他点办法都没有。从来不肯老老实实地乖乖陪着他,总是能给自己惹上各种麻烦,偏偏让他对他无计可施,只能次次顺从他心意,妥协再妥协,只怕他不开心,只怕他顺意。
血族抱着他站起来走到外间,从书桌上拿起银质小刀后再抱着他走回来。
他把人类放到边床上拿被子裹好,拿刀划破自己手腕。
迟筵咬上血族侧颈。但他本能地不敢下死力去咬,拧来拧去,换几个角度,不过是印上个浅浅牙印,糊片湿哒哒口水。
简直就像只没长牙扭着玩小奶狗。血族忍俊不禁地抱抱他,轻声道:“你是在和玩吗?是在亲吗?小坏蛋。”
迟筵泄气地收回嘴,有些迷茫地睁着无神黑色眼睛“看”向血族,摸索着把对方扶在自己后背上左手扒拉下来,拿到自己嘴边对着手腕口咬下去。
然而手腕比颈侧还不好着力,他勉强试几次,这次连牙印都没能留下。
迟筵更茫然,血族血液和圣力在身体内相互斗争灼热感烧得他想哭,身体难受极,偏偏找不到解决办法。意识已经变得不甚清醒,他本能地向血族怀中靠,拼命汲取着对方气息,以此来缓解身体上不适。
黑暗到奢靡血气息瞬间四溢开来。不用他主动把手腕递过去,闻到气息人类已经主觉迅速从被子堆里爬出来,跪坐在他身前,两手捧上他流血手腕。
迟筵很小心。他先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舔,又抬起头仰着脸乖顺地等待对方指示,发现面前血族并没有不悦或是阻挠意思才埋下头肆意吮吸起来。
他吸食地欢快。艾默尔亲王用右手拿起被子披在他身上,然后下下摸着他发顶和后颈,迟筵也都顺从地接受。
到后来迟筵又喝着喝着喝饱就抱着手腕躺倒睡着。吸血鬼试图将自己手腕抽回来,却发现对方抱得死紧,
他靠在吸血鬼胸膛上,伸出双手环住他身子,自下而上地仰望着对方,双眼泛红,水汪汪瞧着他,表情混杂着难耐、控诉和哀求,像是受天大委屈。
艾默尔亲王伸出手点他鼻子,俯下身亲他眼睛,嘴里喃喃着:“别这看着,好像又是欺负你似,明明是你傻,不管人家给你什都敢喝。”
明明副意识模糊样子,迟筵却像是潜意识里听懂他话,闭上眼睛,抱住他腰小声哼哼两声,脸上表情更委屈。
血族轻轻戳戳他脸:“越来越娇气。这就受不。”
迟筵意识迷蒙地用脸轻轻蹭着他胸口,闭着眼睛,睫毛微微翕动着,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艾默尔,救救。求求你,给你喝血。你别不管,是错,以后血都给你喝,什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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