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走过去把书收好:“就是老迟家那些该入土东西。”
按照迟家惯例,由长子继承家业,子孙分家时候可以从藏书阁拿走本书副本,选书时候完全是盲选,选时候谁都不知道书内容。但是他是第个被“分”出去长子长孙,原本理当继承迟家人,之前没有过先例,所以让他盲选三本书正本走。
迟筵当时挑两本又大又厚和本看起来特别破旧。大厚内容多,老书里说不定有什珍奇记载,他当时是这样想,拿到后才发现两本大书里记载都是些术法基础,正合他用,价值却不大,老书里则记载许多他看不懂秘术。
迟筵对迟家毫无感情,自然也不贪求甚至是在意迟家东西,当时会拿书走还是抱着能坑老迟家点是点想法,离开迟家后发现由于自己体质缘故,般鬼物虽然不敢近身,但还是容易招惹麻烦,为自保才开始对着那两本大书摸索着学
至今他已经有七年没再见过那人,甚至得不到关于对方任何消息,爱恋却点点在心底发酵,丝毫不曾淡去,反而越酿越深。但他也知道不要说对方会不会有回应,离开迟家之后他和对方已经算作两个世界人,今生是否能再见还是个问题。以他现在身份,即使千里迢迢找去叶家恐怕也见不到那个人,更有可能是被叶家门外阵法拦下,进都进不去。
想到这里他握住胸前瓷瓶,悄悄举到唇边碰碰,神态中流露出几分伤感。
即使是现在,晚上睡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想念那人怀抱和气息,甚至有时半梦半醒间会恍惚觉得那人就在他身边,搂着他。甚至有时会觉得……那人在抱着他、吻他。但清醒过后也明白,那些不过是自己幻想甚或是妄想而已。
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又过个星期,除周末应邀去宋锦家吃顿饭都切如常。宋锦和陶娟娟知道他家里还有外公在,每次叫他去吃饭都会给他装些已加工半成品菜回去,如四喜丸子、梅菜扣肉、红烧鸡翅这些,拿回去只要蒸蒸热热迟筵和外公就又能吃顿。
周三迟筵吃完晚饭正洗碗时候门铃响,外公去开门,来人是宋锦。
迟筵有些讶异,猜不到宋锦又来找他做什,擦擦手,招呼着把友人带进自己房间。
家里有三间卧室,间是外公和外婆以前房间,现在外公个人在住;间是迟筵房间;另间是迟筵母亲房间。母亲过世后外公曾提过让迟筵把房间腾出来当成他书房,迟筵说现在他房间就够用,拒绝。所以那间卧室通常都闲置着,只有迟筵打扫家时候会进去。
因为他们母子搬回来时候迟筵正该上高中,需要学习,家里已经没有多余房间给他当书房,迟筵母亲就特意选较小间房做自己卧室,把大房间留给迟筵,里面摆着张米五单人床,靠墙放着衣柜,另边还有他书桌和个小书架。
宋锦已经不是第次来他卧室,随手翻翻迟筵桌子上书,泛黄而薄脆纸页上绘制繁复阵图看得他眼晕,图旁边篆书字也难以辨认,他勉强只能认出几个字。
“……以彼之骨,入此之心……这都是什东西?”他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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