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得不错,朱辉家、以及那两个警员怕是已经都救不回来,而他如果现在不赶快回去,过不今晚,宋锦也定然会没命。
迟筵骑回招待所,店主人看见他个人折返回来有些讶异:“怎回来?落下东西?您那位朋友呢?”
迟筵看着听见摩托车声响迎出来店主人,眼神暗,沉默瞬却最终什都没说,顺着对方话道:“是,掉个充电器,朋友不太舒服就没跟着回来。”
店主人听说后就取来钥匙给他:“那您赶快上去瞧瞧,正好还没来得及收拾房间。”
迟筵点点头,拿着钥匙上楼。
根线牵着,始终明晰前途方向,不会被眼前景象所迷惑走上歧途。
走大概十分钟,眼看着离他们来时发现三轮车那个地方已经越来越近,迟筵却觉得脖颈凉,宋锦冷硬硬地贴着自己,压在自己身上重量越来越重。因为天气很冷,迟筵全身都冻得冰凉,感触也就变得不太敏锐,但此时也察觉出不对。
他喊声“宋锦?”,同时控制着摩托车速回过头去,那瞬间差点从车上栽下来——哪里还有什宋锦,趴在他背后是只双眼,bao突、舌头拉长小鬼。那小鬼双手扶着他后颈,冲他诡异笑着。
迟筵中午发现那村子不对劲后就备摞驱鬼符装在兜里。此刻他迅速停下摩托车,左右两手各拿张符篆,张朝天灵、张冲前心向那小鬼贴去。那小鬼对此显然没什应对经验,被他贴个正着,却也因此发狠,两只幼童大小小手狠狠掐着迟筵后颈,同时张嘴就向他咬去。
他嘴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直接咧到耳根处,嘴里长满密密麻麻三角形尖锐利齿。
房间内空空荡荡,并没有宋锦身影,迟筵将目光转向屋内唯张桌子,上面孤零零,还有个布娃娃。
迟筵没有犹豫,大步走向前去,咬破自己左手食指,蘸着自己血在布娃娃身上画个往生符,然后拿出打火机自下而上地将布娃娃点燃。
打火机里着火毕竟是凡火,没有方才黑焰那样威力,橘红色火光里,隐隐传来小女孩撕心裂肺哭
迟筵看得分明,情急之下向自己左手食指咬去——他血是他全身上下邪气最盛、最醇正所在。体内其他地方邪气只像是被人浇灌进去,浮于表面,也不受他掌控;而血液中邪气却像是那邪气直接融入他血脉之中,淳厚霸道无比,般鬼怪都承受不住。
就在他还没咬上自己指尖时候,股浓烈黑气突然从他胸前涌出,下子将那小鬼掀下去。同时股黑色火焰在他身上燃起来,那小鬼落在地上,在火焰中痛苦地哀嚎,呼声凄厉,不会儿就没声息。
黑焰却没有停止,而是继续燃烧着。迟筵看得分明,拿火里正被烧着是个十分眼熟、做工粗陋布娃娃。不过倏尔功夫,那布娃娃便被烧成黑灰,被风吹就散,黑焰也随之熄灭。
迟筵用手抚上小瓷瓶,举到唇边轻轻亲亲。他知道,又是这个瓷瓶、又是那个人救他命。
他低头看向黑焰散尽地方,脸色骤然变,骑上摩托车,竟然不顾自己才险险逃出生天便掉头又向何家村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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