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脚步顿下,低头看去——那些影影幢幢烛火映照下,自己和宋锦,都没有影子。
他心中跳,但也顾不得思考太多,只背着宋锦没命地向前跑。村口出不去,他只有向村子另头跑,他记得那挨着山包,说不定他们可以躲进山里去。
宋锦这样持续昏迷绝对不正常,如果不快点跑出去,即使不被那些东西捉住,
那三个人很快就搜到库房,戴着红色傩面人拍拍屋门,喊道:“这扇门怎锁住?”
迟筵心里越发紧张,听着外面声音更用力地推着后面那扇生锈门。
门外另个乡音浓重声音响起:“大伯,门里面有声音,里面好像有什东西。”
迟筵吓得停住动作。
门外那些“人”静秒,随即响起金属碰撞哗啦啦声音,以及钥匙插进锁孔声音。
,引路符已经不起效。
迟筵暗骂声,再次骑出去,这次完全不看路,是按八卦生门方向去骑,然而半个小时后他又看到熟悉村口小卖部招牌。
两个小时后,已经试遍所有能够尝试方法迟筵在何家村村口停下来。摩托车已经没油。
视野中出现道绵延火光,还有清晰可闻锣鼓声音。极目望去,当先是队带着傩面人,举着烛火纸皮灯笼,敲着锣鼓,舞弄着戏台上那种道具刀剑,浩浩荡荡地向村口方向走来。他们面具颜色样式各异,有张眉怒目、有眉眼弯弯、有呆滞木讷,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会动般。
这些人身后跟着大群围着看热闹村民,有村口小卖部老板夫妇、有招待所店主人家三口、还有许许多多迟筵和宋锦早上打过照面、打探消息时说过话人。
迟筵再也顾不得许多,使出全身力气抬腿用脚底向那扇门踹去。
“砰”地声,前后两扇门同时开。
迟筵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背起宋锦直接就向外跑。
隐隐约约他听见后面那个带着乡音声音轻轻响起:“大伯,那里有两个人,是不是贼?”
“不是贼,是……鬼。他们没有影子。”
随着夜幕彻底降临,通向村外路仿佛被彻底封起来,迟筵无论怎走都是在原地打转。那些人看上去路上敲敲打打舞刀弄枪走得并不快,实则很快就到村口近前。迟筵怕被他们发现,情急之下拖着宋锦快速藏到村口那家小卖部后面库房里。
库房前后各有个门,前面门便于人进去搬货物拿到前面柜台去卖,后面门直通后院,便于把从车上拆卸下来货物直接搬进库房。
迟筵把库房前面门锁上,试着去开后面那个门——那扇门不知道多久没用过,竟然已经完全锈住,根本打不开,无论他怎推、拉都撼动不。
迟筵脸色变,认识到这样无异是把自己和宋锦关入绝境,正想拉开前门再躲到其他地方,就听见外面片喧哗,那群“人”已经全部堵到小卖部大门门口。从门缝里可以看到,他们在门外念些什,随即个戴着红色傩面拿着纸皮灯笼人就领着另外两个戴着傩面人进来,开始挨着屋子念咒、搜查。
想来这就是那位老太太所说“搜傩”。小卖部老板曾说过,这个仪式是为搜逐恶鬼和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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