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阿筵时想岔,喜欢上别人,自己也不该怪他,慢慢把他带回到自己身边也就是。
想到这里他渐渐平复情绪,只是依然有些意难平:“你喜欢那个人就那重要?可以为他不愿意吻,甚至连你和你朋友命都不顾?”
迟筵看向靠着右面墙昏迷不醒宋锦,脸上显露出丝犹豫。如果真只是个吻就能换取两人活命机会话,他会愿意,他不是那保守且固执人,孰轻孰重他分很清楚。况且他早就已经趁着各种不引人注意机会吻过那个人,把命折在这里再也见不到那人才不甘心。
只是个吻实在是简单而古怪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怕这背后有其他陷阱,才迟迟不敢答应。
“不答应话,现在就从这里出去。”迟筵越看重那个人,他就越抑制不住心中妒意和怒意,“对,应该让你看看现在外面是什样子。”
迟筵愣住。迟疑下,看向那面黑金色面具,在摇曳烛火之下,面具上笑纹更增添几分邪异。
他张张嘴,没有说话。
那个声音再次开口,嘶哑暗沉,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来讨这个吻:“怎?不愿意?”
迟筵垂下眼,望着供案上香烛:“已经有喜欢人。”
他不知道这傩神庙中神灵为什会提这样个奇怪要求,其中又是否隐藏着什深意和玄机。
迟筵只感到双眼凉,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已经能透过神庙两扇黑门看到门外情景。
那些“人”全都围在门外面,几个戴着傩面手中举着纸皮灯笼跳傩人当先站在前面,其余村民们围拢在后面。只是这次迟筵看到景象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纸皮灯笼里燃着不是温暖橘色烛火,而是青色鬼火,鬼火映照下,所有人面目苍白、表情
他同样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那声音主人心中激起多大愠怒与不甘,刹那间甚至想将这小小破败庙宇连顶掀起。
自己倾心守护十多年宝贝,放在心尖尖上宠那多年宝贝,竟然在现在这样情景下向他坦白,他已经有喜欢人?他丝神魂始终附着在他身边,竟然没有觉察出丝毫端倪。他还直以为是阿筵傻,不开窍,甚至暗暗想着这样不开窍也挺好,自己总能亲自教得他开窍、教得他识情知爱,那样他所有柔情蜜意就全都是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是他们学校里那个长相甜美,有很多人喜欢女孩子?阿筵并不多看她不是因为没有感觉,而是因为害羞?还是旁边这个已经娶妻成家,却被阿筵路回护傻大个?阿筵并不是把他当兄弟?
总不太可能是自己,自己遇见阿筵那年才十四岁,勉强称得上是少年,可阿筵那时候才九岁,不过是个娃娃;他离开自己那年也不过十六岁半。虽然说般孩子都早熟早慧,十四五岁上中学年纪就已经知道躲着老师和家长搞早恋,可是他家阿筵比别人家孩子都傻些,傻得他心疼,恨不得时时刻刻护在怀里,怕是直到走都还直把他当哥哥吧。
而他最青春烂漫两年少年时光里,他没能参与;等到后面他直陪着他,整夜整夜地抱着他,哄他睡觉,偷亲他,他傻阿筵又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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